頭的是一個藍衣侍衛,後面又跟著幾個同樣打扮的人,有一人身穿淺灰色長衫,被圍在中間,等離得又近些,才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卻是比多少女子更加的好看,眉間勒了一條玉色髮帶,腰間還彆著一把摺扇,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又讓人覺得親切。
那縣丞忙帶著眾人上前行禮迎接,鄭寒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便讓眾人在前面帶路進了錦城,那縣丞自是忙著安排住處、準備宴席,這些費用自然是不用從他荷包裡往外掏的,錦城的富商們不在少數,自然有願意搶著往外掏銀子好搭上鄭寒甚至鄭丞相這條線的,只是那鄭寒雖然溫和有禮,卻也冷冷淡淡,並沒有對任何人來獻殷勤的人有一點的親近。
那吳世傑一直是提心吊膽的跟著,唯恐這人便是曲家的靠山,是來給曲家撐腰找他麻煩的,但是一直卻沒看見有什麼動靜,便動了些心思,如果這人跟吳家沒關係,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借勢拉攏一下呢,因此試探性的在吃飯的時候往前湊了湊,給鄭寒敬酒。
鄭寒看他氣度不凡,在眾人裡也算得上是有頭臉的,便客氣的點了點頭,問著身邊的縣丞,“不知這位是?”
那縣丞忙賠笑道:“這是我們錦城吳家酒坊的吳當家,也是咱們酒業聯盟的會長。”
鄭寒眉頭微皺,想了想道:“我只知道錦城有個曲家酒坊,他家釀製的西鳳酒乃是先皇欽點的御酒,每年進貢宮裡,我家裡也有幾罈子聖上賞下來的,今日既然來了錦城,自然是要見一見那曲家酒坊的當家,不知今日來了沒有?”
聽到這話吳世傑的臉色沉了沉,隨即笑著上前答話,“公子,那曲家酒坊早已不比當年了,當家的曲家老爺子沒了之後換了個女娃娃當家,也不知道那西鳳酒的釀製有沒有得到真傳,不比從前啊。”
“哦?有這等事?”鄭寒詫異道,“女子怎麼也可以拋頭露面的成為酒坊的當家?莫不是這曲家沒有男子可以繼承吧?”
“自然不是,那曲韻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一個是個書呆子,另一個卻是個武痴,兩個人都是指望不得,不然怎麼會輪到她一個女娃娃當家。”
“曲韻?”乍一聽到這個名字鄭寒怔了一下,這個名字怎麼這樣耳熟,是在哪裡聽過不成?
見他若有所思的唸叨著曲韻的名字,吳世傑和縣丞都沒幹冒然接話,只是那縣丞等他自個唸叨完了才又上前回道:“公子,那曲韻因為是個女兒家,這樣的場合不方便,所以就沒來,若是公子想去曲家酒坊看看,下官可以去通知一聲。”
“不用了。”鄭寒擺擺手,讓他去通知還能看到什麼,他想看的是原樣的西鳳酒的釀製過程,當今皇上好酒,又極為挑剔,旁人認為上好的酒也不一定能入得了他的眼,偏偏那西鳳酒他喝了一次就上了癮,要求隔三年進貢一批,自己也嘗過那酒,確實是好,只是好奇這釀酒過程。
那吳世傑被晾在一邊自然不甘心,臉色也很是難看,但是這麼一來他也瞧出一點來,那就是這鄭寒根本就不認識曲家,因此更談不上是什麼曲家的靠山,所以對於曲家,他便不再有什麼顧慮了。
第五十六章 迷魂香
轉過幾天去的一個傍晚,曲韻從酒坊回家,隨行的青梅被留在酒坊裡幫著曲遠核對糧食的進出用度,曲韻一個人從酒坊出來,慢慢的踱著步子往家走,最近不管是酒坊裡還是家裡都是一陣的忙亂,趙嬤嬤受了熱,請了大夫來瞧,都說不宜在來回忙碌,其實就算大夫不說,曲韻也不能看著她再帶著病勞累,因此少不得趁著酒坊不忙的時候留在家裡理事,還好有個青桃在,原先是跟著趙嬤嬤的,因此也頗有些手段,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時候總能幫襯著出出主意,今天她是把家裡的事交給了她才得了空出來的。
夕陽慢慢的落了下去,只餘下一絲光輝,曲韻享受著這難得的下午時光,邊欣賞天邊的那一抹餘暉,邊慢騰騰的走著,忽然,曲韻吸了吸鼻子,這是什麼味兒?曲韻走著走著頭就有些暈,伸手扶著牆根勉強站住了,抬頭看見三四個黑衣勁裝的蒙面人出現在她面前,其中一個人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趁著她頭暈眼暈的時候一下子把她套進了一個黑袋子裡面,然後抗在肩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晚曲家亂成一團,徹夜燈火通明,護院和小廝們來回的穿梭於錦城的大街小巷,連古若塵那裡也在半夜被人敲了門,樊青滿臉不耐的打著哈欠前去開門,卻見是一個清秀伶俐的小丫頭,那小丫頭看起來還頗有幾分眼熟。
青果一把推開怔楞的樊青,往院子裡瞅了瞅,“這不是古若塵古公子家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