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和自己土生土長的國家斷絕一切關係,這完全是做不到。尤其是,那個國家裡還有生自己養自己的母親。
什麼不踏入北國疆土半步的誓言,此刻通通想不起來了。
她抹乾了眼淚,對綠蘿道:“你且易容成我的模樣留在這裡幾日,我去去北國,不日即歸。”
綠蘿連連點頭,她道:“公主,重州郊外有一輛雲公子的馬車。”
蕭寧一聽,皺下眉來。
不知為何,明明雲子衿對她溫柔至極且仔細貼心,但她就對他起不來好感。
她擺了擺手,“不必。我自己一人也可。”
說罷,隨意撿了些東西,便悄悄地離開了平王府,僱了輛馬車,向北國都城洛陽奔去。
。
卻說另一邊——
南宮白快馬加鞭,連夜趕路,不出十日,便已風塵僕僕地趕回了南國都城——盛京。
盛京遍地繁華,貴氣氤氳,比起重州,多了幾分皇家的威嚴。
南國皇宮內。
金碧輝煌的宮殿裡,觥籌交錯,歌舞連連,言笑晏晏。
炫~!坐在那黃金打造的龍椅上的身著黃袍玉帶的男子正是當今南國皇帝——南宮弘,人稱弘治帝。弘治帝懷裡有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一雙水眸波光一轉,幾乎可以將男子的魂勾了出來。
書~!龍椅下,左側則是坐著剛趕到不久的南宮白。
網~!他穿著正式的朝服,端坐在食案後,臉上還帶有幾絲數日趕路的憔悴,面色黯然無光,已然沒有了幾年前的風姿。
弘治帝看得甚是滿意。
他笑道:“皇弟,數年未見,依舊俊美如斯。”
南宮白只是淡淡地回道:“陛下過獎了。”
弘治帝見他灰頭灰臉的,面上得意之色愈發濃厚,他一揮衣袖,吩咐道:“給平王賜酒。”
南宮白出席跪謝,“謝陛下。”
弘治帝卻未叫他平身,反是輕輕捏了捏懷裡美人的臉蛋,道:“皇弟的天人之姿,朕的愛妃,可是天天在朕的耳邊唸叨著。”
弘治帝懷裡的美人一聽,抬起頭怯生生地瞧了南宮白一眼,隨即垂下眼簾,在弘治帝耳邊低低地說了句:“還不如陛下呢!”
弘治帝哈哈一笑,手不安分地在美人身上游離著,美人臉色嬌羞,連連嚶嚀了好幾聲,隨後軟綿綿地倒在弘治帝身上,嬌嗔道:“陛下,您真壞。”
兩人在龍椅上打情罵俏,大殿上的人早已習以為常,各自看了跪在地上的南宮白一眼後,又繼續談笑風生。
也不知過了多久,弘治帝才對南宮白道:“平身吧。那海國使者也快到了。”
南宮白麵無表情,依舊淡淡地道:“謝陛下。”
起來時,腳有些發麻,回席的腳步踉蹌了幾下,好在身邊的宮娥扶了一下,才不至於撞到食案。
弘治帝看在眼底,繼續和身邊的美人調情。
在場的各個大臣不由嘆息。
當年那個名揚天下的平王,竟成了這個樣子。可惜可惜,實在可惜。
此時,殿外的宮人高聲傳道:“海國使者到——”
殿內的歌舞頓時停了下來,歌姬舞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