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恐怕與自己母親蘭因月相比也毫不遜色。只是那易曼琳卻是草包一名。
而墨舒似乎對這些西域豪門秘密如數家珍,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這一切的。
而阿奴果然恭敬稱呼這位女子為易夫人,蘭令月冉冉一笑輕點頭:“看來你猜對了。”
易牟釵方才來了不久,遠方又有塵埃翻騰,一支十分威風惹眼的隊伍頓時滾滾而來。
蘭令月側頭:“真是太巧,這麼快又有新的客人來到。這一次墨公子再猜猜如何?”
墨舒只是微微一笑,蘭令月瞧在眼裡,知道墨舒是答應了的心思。
這一隊人沒有馬車隨行,馬上的漢子個個形容彪悍,領頭的男子卻是身材魁梧,令人一見就生畏。而這男子容貌也是個深鼻樑藍眼睛的胡人模樣,這胡人身材一貫高大,配上此人身上的霸氣,更有一種讓人想要向他跪拜的衝動。蘭令月注意到他們之所以沒有帶馬車,是因為隨身帶著帳篷。這些人一個人有兩匹馬,一匹騎著人,一匹來託帳篷和食物。
而領頭男子的裝束,卻也華貴之極,那華麗的袍子之上,點綴了不少寶石明珠,看著十分珍貴。雖然這種打扮彰顯了身份,不過又顯得有幾分的俗氣。不過這領頭男子天然而生幾分霸氣,這一身華貴他也能壓得住。
蘭令月做了個請的姿勢。
“又是一位西域大豪,既然是西域大豪,自然是名頭很響,如此說來墨舒又是佔便宜了。這些客人隨身帶著的馬馬腿兒修長卻又十分有力,是難得一見的良馬。這種馬出自於西域東昌國,那國法令此馬有關國力根本,不許私下販賣。倘若有人販賣就被斬斷雙腿。當然因為這東昌馬極為優良,私下販賣的人也是有的。只是如此這麼大一批東昌馬,亦只有東昌國皇儲才有這般資格。而這首領形容像極了東昌國太子,故此我猜測這位是東昌國太子高加里。”
“東昌乃是西域大國,並且在諸國之中有領導之勢,隱隱有對抗西域那些宗族的意思。一位東昌國太子可是位高權重啊!”
蘭令月則留意到這位首領掌心有繭子,並且隱隱有練氣的跡象,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位高加里太子是一名武功高手。再看他侍從對他十分順從,眼中透出敬畏尊敬之色,看來這位東昌太子甚有御人之能啊!
當然阿奴又再次證明墨舒猜測正確了。
而蘭令月對墨舒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分,莫看墨舒說起這些頭頭是道,仿若隨口提及。只是若不是一個對西域局勢清楚之極,並且極為了解各地風俗文化,豪門辛密的人,也絕不會如此輕而易舉的推測出對方的身份。
墨舒看著蘭令月那嬌美無比的面容,這張面孔宛如春花一般燦爛,可是又如冬日一般冰冷。他驀然也生出一絲小小的捉弄心思:“禮尚往來,少主也該露一手,下一位來客你來猜測一下又如何?”
蘭令月聽到了墨舒溫醇的嗓音說出這等隱隱透出挑釁味道言辭,紅唇之中也是溢位笑容。
“不錯禮尚往來本來是應該的事情,既然如此令月也敢不從命?”
說罷蘭令月朝著墨舒盈盈一福。如此模樣氣定神閒又惹人憐愛,頓時讓墨舒眼前一亮。墨舒不否認自己見識過不同風格的美貌女子,這其中也未必沒有姿容勝過蘭令月的。只是蘭令月的魅力卻是她讓人捉摸不透的特性。這個女子時而冷漠,時而狡詐,可是有時又透出清靈可愛。他實在不知道蘭令月哪一面方才是真實的。
而墨舒更隱隱期待,想要看看蘭令月眼力如何。要知道這不但要有豐富的見識,而且也要有敏捷的判斷力。
蘭令月的運氣不錯,今日客人可是接二連三的到來。高加里進入四海閣沒有多久,下一名客人卻也已經到來了。
這位客人是一名清秀的少年,他身上帶著如冰雪一般氣息,卻是有一張清俊秀雅面容。
從衣衫打扮來看,他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鞋底磨損得很是厲害。只是雖然如此,他粗布衣衫卻異常乾淨,甚至沒有一絲灰塵,他近乎透明的蒼白肌膚,卻也沒有曬黑的跡象。而他身上的武器只有腰間的一柄劍,全部的行禮也只是背後一個粗陋包袱皮的包袱。
這樣子的打扮,原本太過於平常,甚至沒有任何線索。而這種裝束的少年,原本應該去那等廉價的客棧,甚至連進入四海閣當個奴僕也是不能。然而阿奴卻十分恭敬的一聲不吭迎入這個少年,甚至朝著這個少年行了一個尊貴的禮。
墨舒輕嘆:“這位客人身份卻是太有難度,單身一人,衣衫打扮又過於尋常,這樣子又讓人如何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