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得罪蘭氏真正的掌權人。
就算是指鹿為馬又如何?
便在這個時候蘭因月終於恰到好處的加上一句:“不錯,五叔若心底仁慈,不肯處置身邊奴僕,就由我代勞為你處置如何?”
蘭雲衝本欲發怒卻也是硬生生的壓下了自己胸中的怒火。
好個蘭因月卻也是分明這般心思。
果然這對母女都是恬不知恥之輩,只是如今自己尚有一張王牌。
“城主你要包庇女兒原本也不合讓我插手,只是如今蘭令月行事實在是太過殘毒,卻也不容我們這些老傢伙袖手旁觀,也不是一句謠言便能遮掩過去。”
一旁更有人附和:“不錯那杜離原本被蘭令月指使汙衊鳳離這孩子,被鳳離大度放過之後,卻也仍然這般不知悔改——”
蘭令月掃了對方一樣,是四房的一個堂叔蘭玉松,此人在四房也是頗有發言權。
真奇怪前世不喜歡自己的人,如今今生仍然是不喜的,如此這般亦是讓蘭令月不由得心生感慨——
果然對頭是天生的!
她突然發現自己前世的自卑很多就是沒必要,對於很多人而言,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這些人怪罪自己得罪了闕氏,如今闕氏如此客氣他們也仍然能尋出別的毛病。
一時間好幾個人都出列附和,亦都算是各房比較有分量的人物。
做出的局勢卻彷彿蘭氏一族已然對蘭因月極為不滿了。
蘭令月的目光掃過了眼前這些人,這些人之中有她所熟悉的,也有她不熟悉的。
蘭雲衝更是極為滿意如今的聲勢,從前他被蘭因月父女生生打壓下來,如今這般情勢亦是讓蘭雲衝內心之中得到了一絲滿足感。
而蘭令月卻也是不由得想起了別的,比如蘭因月一直對這些蘭氏的長輩很尊重的,就算她根本不必這般尊重,而她還是保持如此。
蘭雲衝卻也是越發疾言厲色:“那杜離不過是良心發現,並且轉頭替鳳離說了幾句話,幾句真正的公道話,你便心狠手辣,竟然非得將他置諸死地!這當真是好狠毒的心腸!”
如此指責亦是讓在場賓客無不皺眉,這等事情雖然不算罕見可是到底也是不夠光彩,更何況這件事情居然是被擺到了明面上來說,如此一來蘭令月可謂顏面掃地了。
說到了此處蘭雲衝亦是將目光落在了蘭鳳離身上,面容頓時由冬天般寒冷轉為了春天般的溫暖,極為柔和說道:“鳳離,你受了委屈,我們這些老東西都看在眼裡,如今你將你的委屈都說出來吧。”
容蜜更是眼前一亮,頗為期待的看著蘭鳳離,只覺得這可是大好機會。
豈料蘭鳳離卻是輕輕搖搖頭說道:“五叔公我看此事還有很多疑點,還是弄清楚再談。”
而他如此回答也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亦是有人難免猜測,這一切說不定只是蘭鳳離配合演戲罷了。畢竟在蘭鳳離若真要謀奪一切卻也是要裝出純善的樣子,做做姿態還是很有必要的。
容蜜的心中卻也是禁不住一陣失望,她知道蘭鳳離不是故作姿態。其實蘭鳳離也不是無動於衷的,只是他卻不知道為何,竟然不曾主動出擊,也許是有幾分顧忌吧。
而蘭令月則一臉震驚說道:“杜離竟然死了?”
她毫不掩飾的震驚之情讓人覺得她非常的慌亂,蘭令月立刻解釋說道:“我何曾指使杜離做出這等卑劣之事,只是不知為何這個小人卻攀誣與我。如今杜離之死亦是有人栽贓嫁禍!”
只見蘭令月那雙眸子之中亦是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人覺得極為委屈可憐。
蘭鳳離之中一絲錯愕之感卻也是越發濃重,蘭令月便算是被人栽贓,反應也是絕不會這等輕描淡寫的。如今這般情態顯然並非是真意,只嘆有些蠢物還渾然不知罷了。
而他之所以不曾插手是因為他內心之中的厭惡,他厭惡同這一群可憎卑劣愚蠢的人成為同伴。
眼前有幾分慌亂的蘭令月卻也是如一朵嬌豔的玫瑰花,卻亦是極為美豔動人。
蘭雲衝只覺得自己勝算在握也是不由得乘勝追擊:“何必如此巧言令色,你當眾陷害鳳離是城主與四房當家親眼看到的,豈可容你巧言令舌。而杜離開罪於你又無外人知曉,若非是你,又有誰會殺害一名敦煌富商。”
說罷一封血書被扔出來,摔到了蘭令月腳邊:“這乃是杜離家寫的祈求主持公道的血書,令月你也好生作孽。”
斑斑血跡亦是觸目驚心。
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