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教主示下。”
墨舒面上的冷銳消失了,眉宇間也是多了一絲淡淡的柔和,不由得極為感激道:“小嵐,多謝你。”
然而嵐卻也極為生氣動怒的模樣。
嵐隨即送上了化功丹,讓她和墨舒給吃下肚子裡去。
也沒過一會兒,十數個光明教弟子來到,並且將蘭令月和墨舒裝上馬車。
蘭令月心知自己確實也不是嵐的對手,墨舒的勸告也並沒有錯。然而她還是有不甘,有忐忑,落在這些光明教的教徒手中,自己前途也是渺茫。
而嵐則將他們送入一處村莊之中,這村莊地處一小片綠洲之中,平時少有人來往,並且村子裡很多人都是光明教的信徒。
嵐還讓村子裡一個叫明藍的村姑來服侍兩個人。這個叫明藍的村姑不過十四五歲,面板黑黑的,樣子還算清秀,身子卻發育得不錯,一雙清澈的眸子也總是有幾分好奇,似乎難以相信蘭令月和墨舒居然會是階下囚。
嵐雖然頗為提防,不過對墨舒確實也有一份仰慕之情。
在墨舒循循善誘之下,嵐也是不由得將大戰之中的種種發展說給了墨舒知曉。
只是這樁西域戰事的發展,似乎對神教一邊並不如何的美妙。
且不提宇文煬麾下訓練出不少高手,更讓嵐為之咬牙切齒的乃是宇文煬居然讓那些隨行計程車兵身邊佩戴火器。
光明教的高手雖然不少,然而也不能說個個都是,那些親近光明教的西域軍隊,就更不是大周火器營的對手,損失實在是不少。
墨舒輕輕的嘆了口氣:“我早就說過,本教實在是太過於注重殺手的培養,卻實在沒有幾個軍事人才,關鍵時候,又豈是大周的對手。”
嵐聽了卻是覺得很不順耳。
“我們聖教人才濟濟,是那些西域軍隊沒有本事,拖累我們而已。”
蘭令月卻是輕輕笑了笑。
嵐眼中卻也是不由得升起了怒火:“你笑什麼?”
蘭令月卻也不著急,緩緩說道:“小弟弟,我看你年紀還小,居然也是光明教的五明子之一,並且身居高位。這樣還不算光明教人才凋零?你武功雖然不錯,可是這隻能稱得上匹夫之勇,連將帥之才也說不上。如果光明教真有幾個人才,又怎麼會讓你也身居高位呢?”
嵐卻是冷笑不已:“我若沒有本事,又怎麼會捉住你呢?”
他越看蘭令月,就越覺得不順眼,只覺得蘭令月實在是有些可惡。原本墨舒好好的,就是為了這個女子,做出一些很糊塗的事情。
“我是蘭氏少主,武功就算不夠好,也沒有什麼。如果我要殺人,根本沒必要自己動手染血。如果我不是十分優秀,闕氏又怎麼會讓你接二連三的除掉我呢?”蘭令月如此反駁。
嵐冷冷哼了一聲,一時之間卻也是不知道說什麼。
等嵐走了以後,那村姑明藍則送了飯菜來。送來了飯菜之後,她卻並沒有立刻走,反而是好奇的看著蘭令月。
蘭令月心念一動,逗了明藍說幾句話,方才知曉這個明藍就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她性子十分開朗,並且對墨舒和蘭令月極為有興趣,一雙眼睛眨眨,顯得十分單純。
“像你們這般漂亮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瞧見。”明藍咯咯的一笑。
蘭令月沒有求明藍放過自己,這個單純的村姑只恐怕也幫不了什麼,而且如果自己有些什麼動作,反而會連累了她。
明藍開啟了罐子:“這罐子裡的羊肉湯,是我燉的,我娘說我燉的湯可好喝了,只恐怕你們喝不慣。”
說了會兒話,明藍方才走了,蘭令月嚐了幾口湯,果真是極為鮮美。
明藍雖然只是個村女,可是燒的飯菜還真是不錯的。
只是蘭令月心事重重,可是怎麼也吃不下。
如今外邊正是轟轟烈烈的西域大戰,可是這村子卻是極為平靜的,平靜得讓蘭令月生出一絲錯覺,感覺自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墨舒倒是沒有閒著,他討了些乾草,手指靈巧的竄動,也不多時,一雙草鞋就在他的手中完成了。
蘭令月懶洋洋的坐在門口,瞧著墨舒如此動作,她不知道唇瓣悄悄溢位了一絲笑容。
“墨舒,想不到你連草鞋也會編。”
這個男人,對西域權貴了如指掌,能對各家的辛密如數家珍,彷彿這些東西就跟他的掌紋一樣,是清楚明瞭的東西。
他亦能風度偏偏,舉止優雅,比真正的王侯還要瀟灑尊貴。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