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光明教教主麾下的愛將,偏偏卻幫助自己殺死了光明教的高手。
這樣子的一個人,蘭令月捉摸不透。可是她更是萬萬沒想到的則是,墨舒甚至連草鞋也會編織。
墨舒會調製香料,蘭令月是不奇怪的,可是他會編織草鞋卻是出乎了蘭令月的意料了。
墨舒卻是泰然自若的模樣:“我常常想著,有一天,我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然後也能賺些銀錢,能養活自己。”
蘭令月瞧著墨舒那平靜的面容,她心中暗暗在想,難道墨舒嚮往的是平靜的日子?
她若有所思,可是又不可置信。
蘭令月嘴裡卻是調笑:“那不若等月藍來了,將這鞋子拿出去,看有沒有人買。”
墨舒輕輕挑眉一笑:“這倒是個很好的主意。”
嵐在這個時候卻是來了,並且冷冷一哼:“墨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編織這雙草鞋,是有什麼暗記,你以為我會讓你送出去?”
隨即他一揮短劍,頓時將這編好的草鞋震得粉碎。
墨舒看著滿地的草屑,輕輕嘆息一聲說道:“可惜,卻是白費功夫。”
嵐一咬唇瓣,驀然說道:“墨舒,你那麼聰明,那你告訴我,為何教主不肯讓我上戰場?”
墨舒眉宇間染上了一絲絲的憐憫:“傻孩子,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你就瞧不明白?以你本事,上了戰場也是螳臂當車,你只是一名合格的刺客而已。可是若是失敗了,你還能在教主身邊,做他最忠心的護衛。比起光明教,教主更在乎自己而已。”
嵐卻是不由怒道:“你,你又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來。”
“大逆不道嗎?這些本來就是事實。”
墨舒眉宇間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惆悵。
“嵐,你雖然年紀還小,也在教中長大,也見過不少教中的手段,難道你會覺得這些手段是正確的?”
“對待敵人,本來就是應該心狠手辣,只有弱者,才是會心慈手軟!”嵐可是答得可是理直氣壯。
“若是對敵人,這自然談不上對錯,可是對於無辜者的手段,光明教亦是極為狠辣。稍有違逆,就是尋常百姓也是狠下下手,這些想來你也知曉。”
嵐微微一默,方才說道:“聖教縱然有些不是,可是誰讓我們是聖教弟子,並且也是受到聖教的栽培,既然得了聖教的恩澤,故此我們也要對聖教一同生死。”
他眉宇間泛起了一絲冷意,一絲堅決,如果不是光明教的收留,只恐怕自己早就死了。自己的性命既然是因為聖教才得以儲存,那麼自己就一定要為聖教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只是墨舒那溫潤的眸子似乎瞧出了什麼,深深的瞧到了嵐的心底,瞧出了嵐內心之中的一絲軟弱。
嵐突然轉身就走,容色泛起了一絲絲的冷意!
墨舒唇瓣溢位了一絲淺淺的笑容,這一次,他讓明藍取了幾塊木頭,專心致志的做起了雕刻。他雖然已然毫無內力,然而手指飛舞,卻是纖巧而靈活的。雕刻了幾刀,墨舒便輕輕吹了口氣,那木頭碎屑頓時輕輕的飛舞。
蘭令月瞧著他,只覺得他什麼也都會些,他身上,似乎籠罩出一層淡淡的神秘光彩,總是讓蘭令月看不透徹。
而蘭令月苦惱的瞧著墨舒,墨舒看上去那般的平靜,那麼的安寧,似乎什麼事情都是不會縈繞在他的心口。他就好像是誤入塵世的仙人,故此身上可謂點塵不染,不帶絲毫塵埃。那一日,他露出那般痛楚神色,似乎是蘭令月的錯覺。她嘆了口氣,靜靜的坐在一邊。
時間緩緩的流淌而過,墨舒忽的抬頭:“令月,你瞧我手藝如何?”
他手中一塊木雕已經完成,竟然是個婀娜多姿的少女,眉宇間浮起了淡淡的柔和,容貌更是絕美。
蘭令月瞧著這個雕琢的小木頭兒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容貌,讓蘭令月微微一怔。那眉宇間只是區區幾刀,卻是極有神韻,彷彿楚楚含情。
“真是好手藝。”蘭令月輕輕拂過了這人兒眉宇間。
“既然雕刻的是令月你,就將此物贈予你如何?”墨舒眉宇間微微含情,那絲淡淡的柔和卻令蘭令月禁不住收斂了自己心緒。她輕輕的點點頭,雖然墨舒那雙眸子很柔和,可是她卻不願意多接觸。
“我只盼,能放下所有的事情,就在這種寧靜的村落中,過一些極為平凡的生活。”
他語調之中的恬靜,讓蘭令月的內心之中泛起了陣陣的異樣的滋味。捫心自問,如果自己不是蘭氏少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