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煬一笑,毒舌的話語頓時展開。
只是內心,卻隱隱生出了幾許的焦灼。
他擔心蘭令月,只害怕光明教教主傷了她。宇文煬心知肚明,無論如何自己都不願意這個女人受到那一絲一毫的傷害的。
這些魔教中人這般的心狠手辣,他甚至擔心,光明教教主為了動搖自己的心緒,先行斬殺蘭令月!
“區區光明神教,滅掉了又如何?只是若是讓你們這些神教的頂尖高手逃走,不但以後擔心爾等的刺殺報復,又如何知曉你們何時會東山再起並且捲土重來?若不能將你們斬草除根,我宇文煬絕不安心。”
他冷冷的說道,而光明教教主細細尋思,終於放棄了動手處置蘭令月的念頭。
以己度人,光明教主本來也是個生性涼薄,心狠手辣的人物,亦是絕不相信宇文煬這樣子的人物,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失態。如果自己在除掉蘭令月的時候,卻被宇文煬所偷襲,想想就得不償失。
既然如此,他看也不多看蘭令月一眼。
墨舒瞧在眼中,卻是若有所思,呵似乎宇文煬一顆剛硬的心終於化為了繞指柔,也許女人的柔情就是男人的舒服。
蘭令月眼見眨也不眨的瞧著眼前的兩個人,亦是瞧著眼前兩個人身上散發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
光明教主雖然驚訝宇文煬的絕決,暗暗覺得宇文煬那份態度卻並不像單純的大周將領。只是面對宇文煬,他內心之中卻也有強大的自信。
以他實力,自然是絲毫不懼區區的宇文煬。
也許那宇文煬乃是大周的第一高手,可是與自己相比,那就是猶若米粒之珠卻與皎月爭光。
他不但身負丹劫之力,並且犧牲自己下屬,如今自己武功都是突飛猛進近乎圓滿之境。區區一個宇文煬,又算得上什麼?
待自己斬殺了宇文煬,作為神教覆滅的祭奠,且宇文煬所言無不道理,只要自己脫身而去,也是能東山再起!
兩道身影周圍縈繞了真氣流轉,宇文煬亦是輕輕抽出了掌中的劍,並且劍身之上泛起了些許緋紅。
蘭令月不得不承認,這兩位絕世高手,如此厲害如此一戰可謂驚世駭俗。只是如今,她只有滿心的緊張。
光明教主亦是抽出了自己的兵刃,那兵刃卻是古怪之極,只見這劍身纖細若細絲一般。
他只是隨意晃動劍身,那劍身頓時流轉幾個輕微的幻影,雖然看似隨意的晃動,卻好似包括天下劍術的精妙。
伴隨刷的一聲,那宛如細絲般的幻影頓時飛快之極的向著宇文煬襲擊而去,重重疊疊的光影飛快的流轉,閃動令人心悸膽寒的光彩。
一股真氣瘋狂的流竄而出,噼裡啪啦的響動,仿若實質一般,縈繞在光明教教主的周身。
伴隨他手指之間流轉出的股股力道,劍身搖晃之間卻也是如銀河瀉地,撒落了一地清光。
一時之間,光明教教主竟然宛如仙人一般,身上光影流轉,不斷縈繞竄動,絲絲流轉的銀絲鬥氣都是足以置人於死地。
平素光明教教主也是如此做派,動手之時宛如神明一般,也讓信徒越發的崇拜不已。
然而宇文煬眼中卻是透出了幾許瘋狂、猙獰。
什麼神仙之姿,卻也是不過裝神弄鬼,靠著這個哄騙信眾而已。
他手中劍勢大開大合,分明亦是透出了幾許的殺伐決斷。
那些縈繞的劍芒,看似極為柔和美麗,然而宇文煬心中清楚知曉,尋常武者只要沾染上了一點,那定然也是會爆體而亡。
而宇文煬卻不管不顧,任由那光明神教教主的劍芒如何流轉,光彩如何炫目,他只盯著光明教教主,並且招招面對要害一點。
那些銀色氣芒亦是飛快的割破了宇文煬身上的金色盔甲,並且滲透出絲絲的血珠。
雖然護身鬥氣避免了宇文煬爆體而亡的命運,卻也是避免不了受傷。
他亦是心知肚明,雖然自己靠著蘭令月融合了丹劫之力,只是光明教教主這隻老狐狸也不是易於之輩!光明教教主不但是實力過人,並且也是戰鬥經驗豐富、老道。他心知肚明,自己未必是這個男人對手,只是倘若放過這個機會,那麼光明神教教主就有如魚遊大海,又讓自己哪裡去尋呢?
宇文煬眸子之中掠過了絲絲的銳利光芒。
故此一開始,他就拼著自己受傷,與光明教教主硬拼!
果然在他強橫的鬥氣衝擊之下,那紅色的劍鋒所指向之時,所蘊含的威力更是讓光明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