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不容輕視!
不得已,光明神教教主收斂了玄氣,不得不開始凝聚全部的玄氣,讓劍鋒與宇文煬正面接觸。
宇文煬亦是拼著自己受傷,掌控了戰爭的節奏。
他身上的金色戰甲,就算上等金石所造,可是如今卻也是受不了這反覆的衝擊,竟然咯咯做響,並且開始四分五裂!
伴隨那啪啪啪的聲音,那盔甲亦是分作幾片,紛紛落下。宇文煬中衫是那等堅韌的天蠶絲,雖然亦是破損了幾處,倒也尚且不成裂開。
只見他一頭髮絲飛揚散開,在凌厲的疾風之中,更是多了幾許清凌之感。
光明教主目光怒極,瞧著宇文煬卻也好似在看螻蟻一般,隱隱透出了幾許冰冷味道。如此資質確實也是極為難得,似自己如此年紀時候,尚沒有宇文煬的這般修為。
只是如此一來,光明教主要除掉宇文煬的心思也是如此堅決。這個年輕人,如今尚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他暗暗心驚,十年,二十年後,可還是會如此?光明教教主也不可確定。若有這樣子一個人存在,只恐怕自己從今以後就會食不安寢並且夜不能寐。就算自己日後想要東山再起,也不得不受到這個人的掣肘了。
既然如此,大好時機,自己一定要趁機除掉宇文煬,光明教教主心中一驚有了忌憚。
隨即他唇瓣冷冷一笑,幸好如今,宇文煬尚不會是自己對手。
他還是一匹稚嫩的小獸,和自己比起來,還是相差得太遠了。光明教教主眼神之中已然是分明多了幾許的鋒銳,他步步緊逼,眼見自己佔盡了上風,而宇文煬亦是步步緊退。
宇文煬終於要輸了?
光明教教主眼波一動,一股純淨的金色玄氣卻也是不斷的流轉,仿若不斷綻放的蓮花花瓣,緊緊的將宇文煬包裹住了,似乎就要這般將宇文煬就此吞噬!
他要除掉宇文煬,卻也是終於動用丹劫之力。
卻見這個時候,宇文煬眼底卻是悄悄多了幾許的狡黠,甚至隱隱多了幾分嘲諷味道。
將宇文煬這絲神色盡收眼底,光明教教主亦是心生一凜。好生古怪的表情,生死關頭宇文煬為何竟然有這般眼神?
還未及光明教教主反應過來,一股熟悉的,又讓他覺得恐懼的力道,卻也是鋪天蓋地的鋪面而來!
丹劫之力!
宇文煬為何又有丹劫之力?
難怪對方有恃無恐,只是光明教教主心中一凜亦是不免收斂了心神。
生死關頭,他自然是不敢分心。同時他心下暗生懊悔,雖然宇文煬也身負丹劫之力,然而論運轉嫻熟也未必比得上自己。他也相信,以自己武學知識的豐富,並且靠著自己經驗,宇文煬未必會是自己對手。然而宇文煬先是引動他的忌憚,隨即又誘導與自己拼內力。如此一來卻只能毫無花巧般的對敵,且亦是兇險萬分。
他自認丹劫所帶來的豐厚內力是自己強項,然而宇文煬居然也同時擁有。便算是他勉強贏了過去,只恐怕丹劫反噬自己也恐怕性命難保。宇文煬不是大周最有權勢的男人之一,為何居然是這般的不肯體恤自己的性命?
光明教教主眼中閃動冷光,困惑之餘也是透出了幾許兇悍之氣。
事到如今,自己唯一的勝算便是將宇文煬的丹劫之力,讓宇文煬慘死當場!
如此一來,這天下又有誰會是自己對手,又有誰能約束自己?
他冷冷一笑,別人都說武者的時代已經過了,說屬於神教的時代過去了。可是他就不信自己這個絕頂的高手能被世間的約束所束縛。
光明教教主自然不會覺得,這個時候有第三個人能插手自己和宇文煬的決鬥。也並非他相信別人,只因為如今自己與宇文煬的玄氣糾纏一起,若有一個不長眼的一絲內力插入,還不被兩人玄氣攪得粉身碎骨?
他的想法自然也是沒有錯的,可是偏偏有些事情就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就在這個時候,墨舒卻也是伸出了宛如玉石一般的手掌,卻那般輕輕的,朝著光明教教主的背心掃去!
他只是輸入了一絲弱弱的內力,彷彿拂去了光明教教主背後一絲灰塵那般輕巧,只是就算是這般輕微的動作,那漩渦似的玄氣卻也是飛快的向著墨舒給反噬過去。
墨舒輕輕悶哼一聲,那拂及了光明教教主的兩根手指頓時咯咯作響並且骨頭粉碎!與此同時那股氣流襲擊上墨舒的身軀,亦是頓時讓墨舒半個身子鮮血淋漓了。
而墨舒的一條手臂更是軟綿綿的,似乎再也立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