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可是那種痛楚是什麼,她從來不知道。其實她對宇文煬一點也不瞭解。
蘭令月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悸動。
一股淡淡的隔閡和陌生的滋味,頓時在蘭令月的心中油然而生生。
宇文煬髮絲散開,散落在他那俊美的面頰旁,隱隱有些瘋狂。
那雙眸子,如墨水般漆黑,冰冷沉靜得讓人心悸。
蘭令月瞧著宇文煬,宇文煬瞧著地上血人一般的光明教教主,瞧也沒有瞧自己一眼。
宇文煬身上不知多少傷痕,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唯獨那張妖異的面孔,卻是仍然無損半分俊美。
光明教教主冷哼:“想不到我一世豪傑,居然,居然落得你們這些小人算計。”
宇文煬嗓音冷冰冰、陰測測的:“是麼?原來你也,怕了?”
他手中劍一動,驀然又割斷對方雙腳腳筋,喉頭髮出咯咯的笑聲:“如此一來,教主一世梟雄,豈不是既不能提劍,又不能走路?”
“要死,又豈能如此容易?我耐心很好,會將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讓你知曉活活痛死究竟是什麼滋味——”
他宇文煬說得出,做得到。
不由得想起,那深紅色的血池,孤獨的少年,無窮無盡的折磨和殺戮,還有那個悽婉死在自己面前的美麗女子。
無數個夢中,曾經驚擾自己的噩夢,最後眼前這個人就是罪魁禍首。
他既不是什麼君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對於自己心中仇視的人,他絕不會輕易留情。那將軍府的刑房,既然被評為人間地獄,自己也是絕對不會客氣,何不讓這位尊貴之極的魔教教主到此一遊。他也知曉,那些魔教的刑法也不會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他不由得去瞧蘭令月。
對方靜靜的站在一邊,似乎發生的什麼事情都是與她無關。可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