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令月輕輕的收回了手掌隨即抽出了手帕輕輕擦了一下手掌。
闕妙朱頓時怔住了且是心生一股怒火,自己是何等身份且如何能遭受這般屈辱?這蘭令月,怎麼這麼大膽子?自己可是堂堂闕氏的繼承人!卻又忽的想起,闕氏在海溪城中對蘭令月的追殺,一想到此處闕妙朱居然生出了一身的冷汗,一雙眸子之中更是透出了幾許恐懼。
如今蘭令月背後有宇文煬撐腰,若她不管不顧,拼著宇文煬對自己的寵愛,對自己下手自己又當如何?
一想到此處,闕妙朱心裡頓時生出了幾許的涼意了。宇文煬此刻對闕氏動手實屬不智,只是宇文煬為了那個賤蹄子,做出這等事情也是不奇怪的。宇文煬原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想到了此處,闕妙朱心中的憤怒消失了,心裡反而添了幾許恐懼。
只見她蓮步輕移,迅速的落在了藺景瑄身邊,就算闕妙朱是瞧不上藺景瑄的,可是藺景瑄畢竟是大周的王爺並且有那封號。待闕妙朱躲在了藺景瑄身後之後,方才是鬆了口氣。
藺景瑄更是怒極,這個蘭令月可是個好生野蠻的女子。他不由得想起了上官婉,想起自己母妃,一時恨意生生湧上了藺景瑄的心頭。
“好你個蘭令月,此處可不是敦煌城更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藺景瑄厲聲呵斥,對闕妙朱更添了三分憐惜之意。
“如今你多日未歸,誰知道你與光明教有沒有勾結,這樁事情當然也是要查一查的。”
藺景瑄唇角冷笑,轉眼間心中就多了一條毒計。只要給蘭令月扣了這個帽子,看自己還不能將蘭令月給隨意拿捏!
蘭令月那嬌嫩的容顏上卻沒有一絲的惶急,只是淡淡笑著說道:“辰王殿下,我可是與宇文將軍一道。”
“你們二人早就有私情,他所謂的證詞更有何用?”
藺景瑄眼睛眨也不眨,頓時如此說道。
“我要審的是光明教的內奸,宇文煬你不會如此不知輕重,如此包庇的。否則倒是讓人好奇,你可是養寇自重?”
所謂的養寇自重自然也是誅心之論,要知道宇文煬可是對光明教深惡痛絕!
真正養寇自重的卻是闕氏,之前闕氏可是左右逢源。
藺景瑄也肯定宇文煬不會再護著蘭令月了,藺景夜跟他說過,宇文煬看似張狂實則卻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否則當年他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如何能攀附上宇文家族,並且掌控大周兵權!
身為權臣想必宇文煬也知道分寸,更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擔上些許關係。
而闕妙朱悄然躲在了藺景瑄的身後,唇角卻也是禁不住綻放了一絲笑容。
看來自己結交藺景瑄也是沒有錯的,雖然藺景瑄蠢是蠢了些,不過這個大周皇子的身份也可謂極是有用的。
果然宇文煬並沒有多說什麼,藺景瑄也只當自己猜測是正確的。他的內心,甚至也是染上了幾許的得意之色。
只是闕妙朱內心卻是驟然升起了幾許的不安,她畢竟沒有藺景瑄那般的愚蠢,以為如此就能打壓宇文煬。宇文煬是多麼的難纏,多麼的狡猾,別的人不知道,闕妙朱卻是知道的。
她不由得向著宇文煬望去,只見宇文煬神色是平靜的,他眼神之中甚至有幾許的冷漠,幾許嘲諷。
藺景瑄卻是渾然不覺:“來人,將蘭令月押下去!”
他只覺得自己從前就是太過於忍氣吞聲,自己可是堂堂的鳳子龍孫,而宇文煬也不過是大周皇族的奴才。這一次西域平叛,功勞當然不會給宇文煬,藺景瑄是知道的,大周皇族的意思是宇文煬要壓一壓了。於是這樁功勞自然順理成章的落在了藺景夜的身上!
為了打壓宇文煬,這次回京,夜王自然會被封賞一番,藺景夜如今底氣也是足了不少。
藺景瑄身邊侍衛自然也是有幾分怯意的,畢竟宇文煬的大名,他們都是聽到過的,如何不心中生懼?
不過他們既然是藺景瑄身邊的服侍的人,自然不敢不聽藺景瑄的吩咐,他們對望一眼,頓時向前準備拿下蘭令月。
說到底,尊卑有別,只恐怕宇文煬也不得不有所顧忌。
就在這個時候數道黑影迅速傳出,並且開始攻擊那些準備捉拿蘭令月的辰王侍衛!
這些黑衣人無不披著黑色披風,且覆住面容,他們皆極為精悍,並且動作極為靈活。
闕妙朱心下更是透出了驚駭之意!
她雖然只是個女兒身,可是卻是比藺景瑄這個蠢材卻是多幾分見識的。她也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