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衣人實力不俗,並且身法之間相互配合,顯然是軍中之人。
至於藺景瑄身邊這幾個侍衛,那可是養尊處優,也不曾見過什麼風浪。要知道,藺景瑄可是將自己保護得極好,也對自己手下極好,他們甚至不曾上過戰場。當然藺景瑄的心裡,那是覺得自己仁德。
只是如此,這些侍衛的實力也是不過如此。很快,藺景瑄身邊侍衛竟然盡數被誅滅!
那些黑衣人也是急速退去,來得快卻也是退得也快。徒自留下這一地的血腥,那些屍體殘缺不全,橫七豎八倒了一地,藺景瑄瞧著這些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侍衛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心下驚駭也是難以形容。
唯獨宇文煬站在了這血腥中間,唇瓣亦是溢位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彷彿輕輕嘆息:“藺景瑄,你要動我的人?”
那語調還是這般的平靜,平靜得令人心冷,彷彿除掉了這麼多人,宇文煬根本不放在心上,也不在意這一地的血腥。
而蘭令月俏麗的面容同樣也是平靜的,這一切她早就預料得到。
宇文煬並沒有逼她,她也願意和宇文煬一道,鬧得個沸反盈天!
便是自己退讓,闕氏也只會步步緊逼,甚至不擇手段的將蘭氏給吃拆入腹,恨不得將蘭氏所有的人處之而後快。
而藺景瑄心中沒有憤怒,只有恐懼!
一貫養尊處優如他,可是從來也不曾經歷過這般血腥場景的。他突然感覺胃部一陣嘔意,甚至想要吐出來。
闕妙朱朱唇動動,本來想要呵斥宇文煬對大周王爺的冒犯。好在她尚有一絲理智,故此生生的壓下了這句話。果然宇文煬這個男人,是任何人都無法壓制的。一想到這裡,闕妙朱就是又愛又恨。
“宇文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你,你可是沒有將大周皇室放在眼裡?”
藺景瑄恐懼到了極點,禁不住如此大聲呵斥!
闕妙朱心中一寒,心忖藺景瑄果真是個蠢材!
蘭令月笑了笑:“不錯,他確實也不曾將大周皇室放在眼裡。”
她整個人兒沐浴在陽光之下,有一種豔麗之極的感覺。同時內心之中一絲快意也是在蠢蠢欲動!
西域之事,與大周何干?憑什麼大周皇朝要在這塊土地之上作威作福?
他們,不配!
宇文煬更是昭示蘭令月那句不將大周皇室放在眼裡的話有著貨真價實的分量,只見他一揮手,一堆士兵就是魚貫而入,並且將闕妙朱和藺景瑄給壓下。
就在此刻,一名傳訊官到來,見到此等情景頓時面若土色,見識了宇文煬的手段,他雖然有意質問卻是不敢大聲。
“不知,將軍是什麼意思?還是和氣一些才好。”
若是旁人,這位傳訊官自然不會如此的客氣。當然若是旁人,那也是做不出這等驚世駭俗的事情。
宇文煬卻並沒有回答,仍然是含笑問道:“有事?”
“夜,夜王殿下有請。”傳訊官結結巴巴的說道,畢竟這一地的屍首也是實在是太過於駭人了。而且剛才宇文煬還冒犯一個王爺!宇文煬瘋了,他才不會那般愚蠢的去招惹。
宇文煬柔和一笑:“既然是殿下相請,我去又何妨?”
大廳之中,只見藺景夜一身魚龍白衣,更襯托得他身姿挺拔且丰神俊朗。而他平素陰冷的神色間,也添了幾許神色飛揚,越發顯得俊美難言了。甚至於連藺景夜唇角也添了一絲笑容,眼神越發閃亮。
藺景夜是個薄情的人,故此他露出這般神色,顯然是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的模樣。
若是平時,他自然也會留意到傳訊官那有幾分蒼白的臉色。只是如今,他卻渾然不覺。而傳訊官欲要報告,只是掃過了宇文煬那道冷酷的身影,自然又是不敢。
“宇文將軍辛苦了。”
藺景夜的目光掃過了蘭令月,眼神之中也是添了幾許驚訝。只是這個女人,也是讓藺景夜極為厭憎的,故此如今倒是覺得正好。瞧不順眼的人,不如一起處置好了。
而在這大廳之中坐著的,尚有大周軍中各位將領,此刻他們也似感覺到平靜之中掩藏的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息,頓時心中也是添了幾分警惕。
“也不算如何辛苦。”宇文煬眼中精光一閃。
這個藺景夜也是做作的人,心裡再恨一個人,面上也總是要刻意一副客氣的模樣,彷彿這樣子才顯得他的心計夠深。
藺景夜似輕輕的嘆息一聲,方才說道:“然而將軍這般忠心為國,偏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