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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其他的孩子還聚集在院落裡玩耍,我便離開了皇宮,獨自帶領著一些侍衛來到了邊陲的地方讀書學習。
日子就這樣平淡這過著,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的不妥之處,但是卻突然在某一天,我在先生家裡學習書畫,外面來了一個漂亮的女童。
我只是隨意的用眼角掃了一眼那女童的樣貌,因為儘管她長的在怎樣漂亮,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我在宮中走動的次數倒是不多,但是也經常會遇見一些大臣的家眷,大臣的女兒中也不乏姿色超群的,只是幾歲的年齡,便可以預知其傾城之姿。
但是在我的眼裡,漂亮又有什麼用呢?它除了能撐起一國的顏面,對於我來說毫無用處,所以眼前的女童即使在出塵,我也只是輕輕一瞥,在無它意。
教書的先生我知道,他很少收學生,也完全不畏強權,我當年來拜師,也是費盡了幾番周折,後來還是因鬥班的父親曾有恩於他,這才收下了我。
這個女童不被收留是必然的,可是出我意料的是,她沒有放棄,也沒有用金錢權利去衡量,而是與老先生講起了道理。
那女童句句在理,我雖然從未抬頭,但是卻也感覺得到老先生對女童逐漸的欣賞,便開了口,做了個順水人情,要老先生收下了她。
生在帝王之家,便很少與人親近,就連孃親,都與我有幾分疏遠,但是那女童卻湊近了我,眨著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注視著我,她問我叫什麼名字。
當時我的心沒來由的有些悸動,只是因我性子天生沉靜,便也看不出什麼。
我告訴她我叫履薄,她卻呢喃道“如履薄冰。”
是啊,對於我來說,幸福與快樂不都是如履薄冰嗎?我沒有反駁,只得埋下頭繼續寫字。
有她在的這段時間裡,日子過的快多了,但是我常常會沉思,她那副容顏,和貼身的丫鬟侍衛,也定是大戶人家,可是為什麼卻從不見她的親人呢?我很是好奇。
一日早晨,我坐車去學堂,途中馬突然驚叫了一聲,停了下來,詢問過後才知道,路上有一女童穿著怪異,驚了馬匹,我連忙下去,看看那女童傷到沒有,卻不想那穿著怪異的女童,正是前幾日來學堂的女童——恨兮。
我邀她上車,車上,她開啟她的包袱請我吃她帶來的一些點心,那點心做的很奇特,是我在宮內也從未品嚐過的,我拿起來品嚐了一口,味道極其的不錯。
在她身上,我總是覺得有很多的迷,有很多新奇的東西,很多不同常人的思想,還有她眉間的那朵嬌豔欲滴的桃花。
那日幾個蒙面人闖進車內刺殺,我曾猜想她的家室不同於常人,卻也不曾想過她小小一個女童竟會招來殺身之禍。
當時刺客闖進來的時候,我瞟見了她的神情,很從容,很鎮定,顯然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我知道我的身份地位比她要尊貴,可是面對著眾多的刺客,面對著如此危險的環境,我還是沒有思考,轉身將她護進了懷裡。
預期的疼痛降臨在我的身上,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她驚慌失措的表情。
曾經在宮中生病,一干大臣也都是很焦急的,但是在他們焦急的臉上,我卻看不到這種與恨兮相同的那種真摯的急切,那群大臣所擔憂的,只是自己被威脅到的性命,如果說的偉大一些,他們則是擔心國家的未來,卻沒人真正的擔憂過我。
我將刺客踢下車,那群刺客就很快的被趕來的侍衛趕走了,管家也找來了大夫為我包紮,而恨兮,卻是在一旁不停的自責,還詢問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詞語,但是我卻也能感覺的到,那是為我好的。
每當想起當時恨兮那急切且慌亂的眼神,我便不由得有些心痛,因此,自那以後,我便將一身最愛的白衣,換成了一身玄色的衣衫,只因那玄色的衣衫,看不出傷口的痕跡。
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我帶著侍衛去街上置辦一些所需的用品,卻又遇見了恨兮,而在她的身旁,還有一名女童。
那女童看上去也很是俏麗,只是站在恨兮面前,只能讓人看出刁鑽的氣質。
我前去打招呼,順便還給恨兮她在學堂落下的書,但她旁邊的女童卻粘了上來,還稱自己是她姐姐。
就在那時又有刺客竄了出來,場面有些混亂,我下意識的就護住了那女童,之後,我便從那女童的眼神中看出了愛慕之意。
只是與她萍水相逢,便也沒有刻意的疏遠。
不出幾日,我的傷口便癒合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