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與此同時聽到了恨兮要離去的訊息。
我知道遲早都會分別,卻也沒想到分別會來的這麼的快。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而我也不知曉下一次,我們還能不能再相遇。
生平第一次,我對自己的身份感到這樣的無力。
只是,在她辭別之前,送了我一首曲子,那首曲子很好聽,是我從未聽過的,在那曲中,我聽到了一絲纏綿的情誼。
我問她這是誰的曲子,她只說自己聽過的,未曾知曉真正的譜曲人,可是無論是誰譜下的曲子,既是她送予我的,我都默默的記在了心中。
自從她的離去,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淡,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比往日更加的寂寥,每日都是計劃好的一般,索然無趣。
她離開的兩個多月,我便回到了息國,開始接管了息國的大小事務。
十幾年很快的過去了,對那女童的印象似乎也逐漸的淡忘了。
這一年,陳國夫人重病,我隨蔡哀侯一同前去陳國探病,順便去向陳國的公主提親,以鞏固國家的地位。
聯姻這種事情我早已想的透徹,就像其他的帝王一樣,既然找不到自己的瑣愛,也便不在執著在這種事情上面。
前去陳國的途中,路過一片茂盛的桃花園,看那盛開的桃花,感覺心情豁然開朗,便下車前去小息了一會,可是在那桃花林中,我遇見了一個少女。
那少女衣著普通,容貌也極其的普通,她走進林中,抬頭欣賞著盛開的桃花,指尖有意無意的輕撫著眉間,而在那眉間,我彷彿看到了一朵淡淡的盛開的桃花印記。
我突然覺得,我曾經淡忘的身影,似乎從未淡忘過,相反,還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她站在林中,彷彿陶醉一般,輕輕的唸了一首詩,我從未聽過的詩,隨後,才抬頭看見了我。
看見我,她只是起初有那麼一點驚訝,很快的便釋然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像極了那多年前的女童,就連一舉一動的氣質,都尤其的相像。
我狀似無意的唸了兩句詩,她頓住了腳步,卻不想來了一個丫鬟,打斷了她的思緒。可是見到那丫鬟,我便更加的覺得面熟。
離開了桃花林,我便去了陳國的宮中,在宮外,再次遇到了那個少女。
我的內心有些止不住的竊喜,因為我發覺,似乎有什麼冥冥之中註定牽連著我們。
果不其然,在陳國,我知曉了她的身份,是陳國的公主,也是當年的女童——恨兮。
她總是以假面貌示人,其實這樣也好,因為她那容貌,定會惹來禍事。
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躲著我,似乎對於她來說,我才是一個危險。
我不能放任她躲著我,因此,我接近她,與陳國君確定了我們的婚約,還在與蔡哀侯離開了陳國之後又折返了回來,留住在了陳國。
她對我客客氣氣,也邀我去放紙鳶,那時我才確定,她是知曉我原是與她一同讀過書的。
我知道,她不是可以安心生活在宮中的人,她就猶如小鳥一般,嚮往著外面自由自在的天空。
我與陳國君商議,帶她出去郊遊,得到了陳國君的應允,她聽了後,確實很是開心。
只是出去的途中,我們卻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甩也甩不掉的麻煩。
儘管恨兮的身邊帶著的幾個人都是高手,但是礙於要保護兩個人,而且他們又極其的不願意傷人,因此佔了下風,讓人有機可乘。
當一個大漢出聲譏諷恨兮的時候,我的心裡便升起了無法熄滅的怒火。我知道恨兮的袖腕中藏有匕首,便抽了出去,割下了大漢的髮髻。
大漢雖然懼怕,卻也徹底的被激怒了,他們一同衝了上來,看到他們的動作,我的心中沒有懊悔,而相反的,我的第一個反應,便是保護恨兮。
那種想法是強烈的,以至於我一伸手,便緊緊的將恨兮抱在了懷中,我轉身,以自己的背部擋了一刀又一刀。
我能感覺得到背後的疼痛,夾雜著凜冽的風,疼痛格外的劇烈,但是我卻不能放手,因為我覺得,我保護著的人,比我的性命還要珍貴。
什麼萬人敬仰,什麼榮華富貴,我都可以拋下,惟獨眼前的人,我不能。
那些大漢終於被恨兮帶來的人攔住,而我的力氣,也患失的沒剩下什麼了。
我怕恨兮擔心,所以一直面對著她,不敢讓她看到我觸目驚心的背部。
但是一切還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