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羽道:“阿羽,此處無人,跟我們說說這裡的情況吧。”
“嗯,我就從三殿下的病情說起……”
原來,三殿下近日時醒時睡,但昏睡的時間明顯比醒時的多很多。
白羽比烺純他們先一步到達聽風齋,他先跟三殿下請安,之後就和父親白莊主進行交接工作,其實工作的內容便是無事可做。
白莊主他們已經發現三殿下的病即使不服藥也如此,不好不壞,該醒則醒,該昏時還是會昏過去,三殿下的身上似乎有個秘密,但三殿下不說,他們也不敢問。
他們之所以留在聽風齋繼續為三殿下治療,完全是皇上的命令,不能違抗。所以白羽這次到聽風齋其實是解放了濟世名下的醫師,獨留他一人在此裝裝樣子。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身為醫師的他們去為三殿下治病,而是三殿下願不願意讓他們治病,因為三殿下拒絕了所有的治療。
這件事是從瑾然王爺與三殿下的那次談話開始的,談話的內容白羽不清楚,可是大家都已察覺那是根導火線,瑾然王爺必然對三殿下說了什麼。
聽風齋的古怪(4)
再來就是聽風齋的內部人員結構。
這裡除去巡邏的侍衛,周圍還有士兵把守,裡面有皇上的禁軍,有寇翼的兵將,恐怕還有其他的勢力穿插在中間。因為三殿下來者不拒,只要有人提出保護他的請求,他便開啟大門,微笑歡迎。
“我們夾在這麼多人的中間,好像待宰的羔羊。”蘇簡言忍不住感嘆出聲,“好複雜啊!”
“誰是狼,誰是羊,還是個未知數。”白羽嚴肅道,“三殿下放這麼多勢力進府,卻能將聽風齋一分為二,後院與世隔絕,前院硝煙瀰漫,他到底是置身事外,還是故意將這些勢力放在眼皮底下等待某個時機,我總想不透徹。”
蘇簡言露出一個標誌性的沒心沒肺的笑臉,道:“你想的太多了,憶涵做什麼,肯定有他的理由。”
白羽也意識到自己想的多了,因為阿晴與三殿下之間發生過那件悲傷的事,令他每每看見三殿下總忍不住去思考很多問題。
“阿羽,莫忘濟世祖訓。”烺純輕輕地提醒。
白羽無奈地笑了笑,“我就是沒忘,所以才讓阿晴深陷地獄。”
“你不必自責,她不會怨你和阿雅。”烺純的眼底閃過一絲憂傷。
阿晴,就是紫晴,是與烺純、白羽、慕容雅三人一起長大的女孩,同時也是宮烺軒深愛的女孩。
蘇簡言曾在九王陵看見過紫晴的畫像,那是個美麗的女孩,活潑而燦爛的笑容綻放在女孩的嘴角,然而眼角下方的淚痣散發著淡淡的憂愁。也許正是因為這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出現在一張臉上,所以才令人那麼的記憶深刻。那幅畫是烺軒親手畫的,卻又被烺軒親手毀掉。
蘇簡言想到烺軒,發覺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礙於白羽在場,她並沒有馬上去問烺純的想法——烺軒會去哪兒了呢?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就聽見白羽在問烺純——
“你來帝都的目的到底為何?如果是不讓我和阿雅陷入朝廷,你大可不必擔心,慕容家族和濟世幾百年的基業不是說動就能動的,朝廷真要為難我們必先考慮再三。但說你是為了阿晴的事,那也不會拖到今時今日才上帝都。”
聽風齋的古怪(5)
“倘若我說,我來是為求皇上下旨賜婚。”烺純雲淡風輕地道,“你信嗎?”
“信。但我也相信言兒和你都不會在意這個賜婚。”白羽肯定而嚴肅地說:“所以,你另有目的。”
“什麼都瞞不過你。”烺純的臉上浮現一絲淺笑。
“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白羽畢竟是跟烺純從小一塊長大的摯友,一下子便看透了烺純的意圖,但他更瞭解烺純溫和之下的固執。於是,他不打算繼續追問烺純,而是將詢問的眼神投給了蘇簡言。
蘇簡言訝然地道:“你別看著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確一無所知,那日烺純問她,“可願意什麼都聽我的?”她想也沒想便欣然答應,從那以後,她的整個世界就圍著烺純一人在自轉,心裡想的,眼裡看的,嘴上說的,手上做的,都是隨著他而一點點前進的,也許這樣說,會顯得她很沒主見,甚至缺腦子,但她愛一個人的表現就是這麼簡單。
那個傻里傻氣的模樣實在不像撒謊,白羽幾乎想吐血,嗔道:“你的未婚夫想幹什麼,你都不過問嗎?他要去殺人放火,你也由著他?”
他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