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迫使她不敢出聲,除非得到允許。
“我……”宮瑾然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害怕,聲音略顯顫抖。他又停了停,舒緩心底莫名湧現的惶恐。
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敬畏的、臣服的,彷彿眼前的人不是人,是天、是地、是整個宇宙,是超越時間限制的一切,而自己又是那麼的渺小,他感到了不安;但覺得對方不會傷害他,又感到心安。
“北鉞國的元夕公主也與你們在一起吧?這幾日請你務必帶她遠離幻夜城。”烺純是平靜而柔和的,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帶給了別人壓力,對宮瑾然道:“請讓言兒跟我走。”
他沒有瑾然的霸道,沒有烺軒的強勢,也沒有憶涵的溫柔似水。他說話的時候總是一個語氣,平淡而不失和氣。他用了“請”字但卻不像是請求,而像是傳達,傳達他的決定。
“不……”宮瑾然拒絕。
烺純雖然沒有逼他,但他還是橫臂攔在烺純和蘇簡言之間,甚至因為害怕而小退了一步,踩碎了一地的浪漫。
花瓣雨,傘下情(8)
“小言兒不會跟你走,你也別想藉機支走我和元夕。”宮瑾然隱忍怒氣,手握成拳,俊美的臉龐因極力隱忍而變得一陣黑一陣白,心底不停地告訴自己——
冷靜!千萬不能一時衝動而被對方牽制。
烺純緩緩地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慕容山莊和濟世同時得到一個確切的訊息,帝都的驃騎大將軍寇翼數日前帶輕騎兵出城,所走的路線正是向著幻夜城,數日裡即可進入幻夜城地界,元夕公主是北鉞國人,與天朝帝國的大將軍碰面,難免會造成國與國之間的不必要的誤會。”
他沒挑明的是,他更擔心眼前這個隱瞞身份的瑾然小王爺。
帝都的形勢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