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呆會你跟緊了。”燕鐵衣頭也沒回,淡淡地囑咐一句。
您都氣成這樣了,我還敢亂跑嗎。我乖巧地應了一聲。
“如果我猜得不錯,等我們到達臨波軒時,就會被他們從暗中包圍堵截起來。”奔掠中,燕鐵衣低聲說。“不過正好可以一網打盡。”話語中的冷意越發濃重,我彷彿已經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這次,燕鐵衣要大開殺戒了。
熊道元涎著一張臉,討好說:“如此說來,還真是誤有誤著。”
我離他遠一些,儘量靠近大崔哥。這個大笨蛋,沒事找批!果然,燕鐵衣又開罵了:“你給我閉嘴!若不是你胡謅那麼一句,我們大可先救出沈絹再動手,免去後顧之憂。如今只能硬幹一場,你還好意思邀功。”
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我決定了,目前看來,大崔哥比較聰明。我還是先站這邊來得好。燕鐵衣的眼刀可不是一般的割人。誤中副車,也讓我渾身不適。
很快地,臨波軒就到了。燕鐵衣倒是光棍得很,反正行蹤已經暴露了,他不越牆,不尋隙,大大方方地準備上前敲門。倒沒勞他大架,門就已經開啟了。我早就想見識的那五個醜八怪堵在門前。一個老頭,一個滿臉的青春痘,一個就是傳說中的血牛,一個破了相,還有一個侏儒。我真是佩服胡絢,哪找來這五個醜到極致的師兄弟。醜成這樣,也是一種造化。
他們沒瞧出燕鐵衣的來路。得意洋洋地告訴那個剛剛改姓“仇”的燕鐵衣,自己是紫雲洞千相老祖胡力座下的五名弟子,號稱金木水火土的五行尊者。跟在燕鐵衣後面,我看到他的身子明顯僵了一僵。臉上卻依然笑得天真。“請問胡老祖他在此處麼?”
其中一個大傻用鼻孔看著燕鐵衣,笑著說那個什麼胡力正在吃最喜愛的大悠河特產鯉魚。他腦抽地問燕鐵衣是不是也想分點殘羹。我偷偷地笑了,沒有三分三,豈敢上梁山。就這麼區區四個人前來找碴,你們好歹也要客氣地摸摸情況再捏軟柿子啊!笨成這樣,簡直跟……我看了大熊哥一眼,嘆了一口氣,真不想拿大熊哥打比方。
果然,燕鐵衣的回答精彩至極。他假裝天真地說:“我哪有這個福份?老祖剩下的殘羹,還是你五位做徒弟的跪著仰承了才是道理,別人那能沾上邊呢?”
哎喲,不行了,我真的快忍不住了。他的嘴巴真毒!我憋笑憋得身子亂顫,引得熊道元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怪地看了我一眼。看他與崔厚德一副毫不動容的表情,我就明白,這兩人八成聽慣了燕鐵衣開的冷笑話。這不,都有免疫力了。
五個笨蛋果然動怒了。燕鐵衣卻笑得純真。五個人還沒說上幾句,就準備開打了。過程也沒啥好說的,不就是燕鐵衣說要跟胡絢結舊賬,這五個笨蛋想充能,以為自己可以攔下。燕鐵衣哪是怕事之人,更何況還是存心來挑事的。既然無法勸退這五個大傻,打就打吧。
只是他幹了一件讓我大跌眼鏡的事。被那五個大傻左一句小雜種,右一句小畜牲地罵,他也動怒了。冷冷地回了一句“老狗操的”。我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大哥,你太破壞形象。我一直以為你文質彬彬,沒想到你除了說話毒以外,罵起人來也不示弱。看到他的長相,再一想到他罵的那句三字經,突然覺得,怎麼這麼像叛逆期的小孩呢!嘿嘿,燕鐵衣,你還真是能給人驚喜啊!
說開打就開打。需要說明的是,這裡可不像金庸老爺子的世界那麼善良。他們是玩真的。一個照面,燕鐵衣的雙劍就沒留情。人家扛著淬毒的匕首像猛虎撲食似地往上撲,他動都沒打,只見左手微晃,照日劍芒猝閃,“當”地一聲擊開對方的匕首。對方猛然後退,短劍卻同時不分先手地插進他的右胸。另外一個傢伙也撲了上來,他右手太阿揚起一抹流光,剎那間便捅了對方19個血窟窿。瞬間,就搞定了兩個。
我臉色有些白。殺人時,燕鐵衣表情平靜冷漠,彷彿那個殘酷的劊子手不是他似的。出手血腥,下手狠辣,眼都不帶眨的。剩下的三個大傻突然決定不傻了。他們震駭地僵在原地,這才想起來問燕鐵衣到底是誰。燕鐵衣有趣地看著他們,揚起一抹童稚的笑容,說出的話卻尖酸刻薄至極。一向善於總結的我,也沒能力將他的話說得更精彩了。他出口成章,罵得那個乾脆利落。他說:“我十分替千相老祖難過,他是用了多少白米飯喂大你們這一群造糞工具?居然這麼個稀鬆窩囊法?就憑你們這幾塊廢料,竟也稱起尊者來了?真是貽羞天下,遺臭武林,令人啼笑皆非;我在道上行走,若是尚嫌生嫩的話,你們幾位就只配回到浪天山去當野猴子了!”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