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比我多練了幾年功夫,瞬間一把將我推開。我天暈地轉地在地上滾了兩滾,就聽到哥哥一聲痛哼!“哥哥!”我大急,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發現他的臉色慘白。不好!那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胡濤得意地笑了,“急什麼,先死後死還不都是一樣。”
不要,哥哥,你不要死!我撲了上去,想緊緊地抱住這個唯一的親人。突然,我的身子騰空了。
“熊道元!”一聲冷喝突然響起。一股乾淨而清爽的味道傳來,我被一個輕柔卻又堅定的臂彎抱在懷裡。陳阿皮凌厲地一腳踹來,正是我剛才站的方向。
“是!魁首!”一個渾厚的聲音應答。我看到一個壯實的漢子拿著雙槍閃電般地向胡濤與陳阿皮挑去。兩抹閃電般的槍影還留在我的眼簾處,兩個人便被制止,受了點輕傷。壯實漢子不屑地冷哼一聲,“只知道追殺孩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先將他們點住,問清楚情況再說。”那個柔和的聲音突然帶了一絲冷意。感覺上,像是對他們的行為痛恨無比。
我被他輕輕地放在地上,顧不上看他,便朝哥哥撲過去。“哥哥,你沒事吧!”被嚇得手腳冰涼,我雙唇直抖。
楊震寧緊捂住胸口。他有些困難地說:“兩位大俠,請幫我們作主。”我突然警醒,他們,他們或許可以救哥哥。我轉過頭,看也不看就朝他們磕頭。“請兩位大俠救救我哥哥。”泥土被我撞得濺潑出去,我心中好恨啊!如果,我再強一些,是不是就不會拖哥哥的後腿?如果我再厲害一些,是不是就能保護家人。所有的悲憤全部化為瘋狂,我不停地磕頭,祈求著他們的幫助。
“小姑娘起來吧!”溫暖而堅定的大手將我從地上拉起,我抬眼看去。淚眼模糊中,只見一個好年輕的臉。感覺上,這只是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年輕人。他一把長劍斜背右肩,一把短劍直掛左胸。紫色的緊身衣外罩紫色的長袍。他有一張還帶著天真氣息,童稚未泯的臉龐。那是一張瘦瘦的臉,面板呈嫩嫩的乳白。他生著一雙圓圓的大眼,柔和的眉毛,挺直可愛的鼻,一張紅潤潤的嘴。這些五官,組合成一副似是尚未成熟的年輕人的形象。此時,他臉上帶著憐憫。溫柔的眼光看著我,我呆呆地看著他。是不是,我找錯了。他看起來比哥哥大不了多少,他能救得了我們嗎?
“他們為什麼追殺你?”見我呆怔在原地,娃娃臉大俠柔聲問。
“他們殺了我們全家。我和哥哥本想向他求助,結果聽到他們的陰謀。所以被追殺。”傻傻的,我簡潔地說了大概。
“魁首,男孩應該沒有大礙了。”那個壯得跟熊一樣的漢子有禮地向他回道。
魁首?這個稱呼似乎有點熟悉。我腦海中隱隱閃過一絲回憶,似乎是綠林裡對老大的尊稱。他?這個長相的人,竟然是黑道老大?而且,這個長相似乎讓我想起了一些快被遺忘的回憶。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管我們的閒事?”胡濤被點了穴道,跪倒在的他色厲內荏地大吼著,神情中卻有點驚慌。
壯漢走過去,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像你這種人,我們根本不必回答你。但讓你死也死得明白點,我們的魁首便是青龍社的瓢把子,燕鐵衣。”
胡濤與陳阿皮倒吸一口涼氣,兩人面面相覷。神情中的慌恐越發重了。
胡濤聲音有些顫抖,“燕大瓢把子竟然會管閒事?”
燕鐵衣臉上柔和的表情收了回來。那張彷彿長不大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冷酷與悍野的神情,原來的純真韻味一掃而空。雖然是同一個人,同一樣臉,卻是完全不同的形態。轉頭看著胡濤,他冷冷地說:“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會看不過去的。”
“小妹妹,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們?”回過頭來,燕鐵衣的神情又變得柔和了。
“血債血還。”我眼都不眨,緊緊地看著他泛著關懷的眼眸。“他是我哥哥的師傅,可為了一點錢財,竟然與那個陳阿皮殺了我楊家二十餘口。最後,”我哽咽了一聲,“最後還放把火燒了我家裡。幸好老天有眼,他們竟然在門口說起此事。想來是壓根不放我和哥哥兩個孩子放在眼裡。我們聽到後,他們竟然不依不饒地追殺。大俠,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熊道元。”眼眸裡泛起一絲讚賞,他淡淡地呼喚了一聲。熊道元將他的長槍遞過來。“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動手?”燕鐵衣微笑著看著我。
我看了被熊道元餵了藥後,面色不再慘白的哥哥。接過熊道元的長槍,走到他的旁邊。“哥哥,我們一起動手吧!”我不敢殺人,但我不會放過他們。這兩個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