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天良的混蛋,哥哥,我們一起殺了他們吧。
3、趕緊傍大腿 。。。
哥哥在我的摻扶下,勉強地站了起來。抓著我的手,我們一起來胡濤的身邊。
“師傅,為什麼要這樣做?”哥哥咬牙切齒地問,“我楊家對你不差,這麼多年來,一直將你奉若上賓。為什麼你會突然起歹心?”
“哼!”胡濤聽到這裡,突然惡毒地看了哥哥一眼,“只是叫你那個死鬼老子多出點錢,他竟然給我臉色看。反正今天是要死了,我也不妨直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而已,如若不是你楊家過於張揚,我也不至於派人去搗亂,最終下殺手。”嘿嘿直笑,胡濤神情萎靡,目光卻瘋狂又激動。
“瘋子!”我喃喃道,因為別人有錢而嫉妒,這不是瘋子是什麼。原來仇富並不僅僅是我們那個時代的事情。這壓根就是人類的通性。
“如果今天我們不是湊巧,聽到你們的計劃,是不是你也會殺了我?”哥哥身子顫抖,臉色卻越來越冷峻。
“那是遲早的事情。小兔崽子,痛快一些吧。”胡濤意興闌珊,“反正今天是逃不過了。給爺一個利落的。”
“不,我要慢慢地讓你知道,什麼是死亡!”哥哥冷冷地說。話裡的殘忍意味聽得我心驚,卻又解恨。“小妮,抓緊了。”他輕輕一震,手中短槍發出嗡嗡的聲響,堅定地朝著陳阿皮的身體刺去。只聽得“卟”地一聲,我確切地感受到銳器刺入人體的那種滯澀感。手中一鬆,我如觸電般後退。學了幾年的功夫,我只是紙上談兵。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像這樣殺人,我還是覺得好恐懼。
“小妮!不用怕!”哥哥突然回頭朝我一笑。手中卻不停,一槍又一槍地刺進陳阿皮身體裡。陳阿皮痛得眼色翻白,“喝喝”直喚。哥哥面無表情,手中的槍不停,整整刺了二十六槍,他才住手。“你殺我們家二十六口人,我刺你二十六槍。最後這一槍,我送你歸西。”染了血的長槍如毒蛇般,躥入陳阿皮的喉嚨,將他最後的痛哼堵在了嗓子眼。
哥哥有些氣喘,可他稍事歇息一會兒,便向胡濤走去。雙膝著地,他恭敬地磕了三個頭。“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你屠我全家,我要為雙親報仇。這三個頭,是還你以前的恩情。”拄著槍站起來,他向我招手,“小妮,過來!”
我咬著下唇,走了過去。看著哥哥泛著悲痛的眼睛,我握住他拿槍的手。“別怕,我們一起殺了他,為我們的父母報仇。”點點頭,喉頭哽咽無比。想起那些泛著惡臭的焦黑屍身,心頭的恨意如海般翻湧。如果今天,沒遇上恩人,是不是我們也像他們一樣含冤死去。手心粘粘的,上面沾著血與汗,泥與淚,這個喪盡天良的混蛋,我一定要手刃你。
哥哥伸出一隻手,將我摟在懷裡,毫不留情一槍又一槍地刺了下去。我的手在顫抖著,身子也因虛弱而發軟,可我始終抓得緊緊地,看著胡濤因每一槍而痛苦扭曲的臉。嘴邊突然扯出一絲冷笑,你也知道痛了,為什麼你在殺我全家的時候,不會想到自己有這一天?
跟著哥哥一槍一槍地數著,一直到第二十六槍,哥哥才稍稍停歇。輕輕地扳開我的手,哥哥輕吼一聲,一槍橫去,割得胡濤的頭顱骨碌碌地落在地上。
累得大喘,哥哥的臉色變得蠟黃。他抓著我,轉身向燕鐵衣跪下。“謝謝恩人幫我報仇!”
“不用了,起來吧。”燕鐵衣微微一笑,將我與哥哥從地上拉起。
我用衣衫擦乾淨長槍上的血,遞給熊道元,“謝謝大哥。”
熊道元嘿嘿直笑,一把拿過自己的武器。臉上泛起了憨厚的笑容,“是你們運氣好,遇到了我們魁首。他老人家心最慈,最看不慣這等強霸欺凌弱小。”
“行了,道元。別在外人面前捧我了,也不知羞。”燕鐵衣對我們的好臉色,似乎對屬下比較吝嗇。“你們準備怎麼辦?”
“安葬家人,照顧幼妹。”哥哥冷靜地回答。
燕鐵衣沉吟了一會,“算了,好人做到底吧。道元,通知本地的大首腦,過來處理一下。這兩個孩子,納入青龍社的保護。”
熊道元恭敬地答了一聲,轉身率先向鎮裡奔去。
燕鐵衣溫和地笑了笑,“青龍社也算是東北六省比較有名氣的組織,你們不用擔心以後會有報復。走吧,我陪你們回去安葬家人。”
熊道元看上去粗獷,人卻細心。他單身離去,將他的馬留下。哥哥有些艱難地翻身上馬,我躊躇了良久,卻怎麼也不知道該如何上去。有心想讓哥哥一把,可看到他那副搖搖欲墜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