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我兄弟胡彪不成,謀財害命,方家縱妾行兇,私縱人犯。”
楚懷沙聞言皺起眉頭來,瞥了方竹黃一眼,淡淡的道,“如今方程氏不在,本官也不能聽你一人之言,餘下人等於你關係匪淺,也做不得人證,此事卻是難辦了。”
胡彪低著頭朗聲道,“楚大人,當日也有人瞧見那方程氏回到方家,如今人卻是不見了,必是方家有意窩藏!若非如此,此事又怎可能成為無頭之案?方家又怎能躲得過責罰?”
楚懷沙唔了一聲,轉頭問方竹黃,“方竹黃,你對此事有何話說?”
方竹黃拱拱手道,“大人明鑑,胡彪之言著實自相矛盾,若是方程氏勾引男人,她本是我家白芨的小妾,我方家又怎能容下如此行為不端之人?在下倒是懷疑,為何當日小梅與方程氏一同上街,為何那丫頭不過閃神的功夫,方程氏便不見了蹤影?回過頭來反倒是在離那東市不遠的順天府衙門出現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至於之後在我家門口出現,此事若無真憑實據,胡兄還是休要張口就來的好!”
楚懷沙點了點頭,回過頭去瞧著胡彪道,“方竹黃的話未嘗沒有道理,本官也還有一疑慮,傳言雖說那方程氏從良之前是一歌姬,到底也沒有赤手空拳擊殺一衙役的能力,何況還是一傷一死,此事也是一大疑團,看來還是需要將方程氏尋到才能找到其中根本了。”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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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楚懷沙的話聲剛落,胡彪便叫道,“若非方家心虛,何須將人藏起來?”
楚懷沙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彭福見狀連忙拱拱手道,“楚大人,我有話要說。”
楚懷沙點了點頭,彭福道,“當日若是此女走失,為何次日眾多人瞧見在下帶著官兵趕到前,方家將人拉進了院子,若非有所隱瞞,方家何須如此?”
頓了頓,又道,“依照在下看來,此女秉性不堪,名聲狼藉,可方家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施以援手,即便將自己家族百年家聲不顧,也要維護此女。若說此事沒有內情,誰也不肯相信,若是有什麼內情,才是在情理之中的。還望大人明察秋毫,還死傷者一個公道!”
方竹黃聞言色變,瞪著彭福罵道,“血口噴人!”
彭福道,“大人,當日見到此事的人證便在堂外,大人大可喚人上堂作證!何況,小可不才,恰好找到了瞧見那方程氏與一個丫鬟回到方家,不多時又從方家後巷偷偷溜出的證人!還望大人傳喚這位證人上堂!”
方竹黃的臉扭曲了一下,彭福卻是越發的得意,笑笑道,“方家做此事,於情於理皆不符。依在下所見,如今方家雖然將人藏了起來,主事之人卻是依舊在,大人不妨大刑伺候,必然能得出個所以然來!”
楚懷沙恍若未聞的抬抬手,“傳人證上堂!”
一個身著布衣的青年男子走了上來,不過二十來歲,眉眼間很是有幾分憨厚,眾人不識得他是誰,方竹黃瞧見此人卻是一驚,驚呼道,“張富貴!”
彭福笑笑道,“原來方先生也識得此人,這張富貴是方家的一名僕役,兩件事都是他親眼所見,由他來作證,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堂下眾人皆驚,歷來便是僕不舉主,這張富貴吃著方家的飯,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讓人有些齒寒,人群中不乏方家的擁簇,見狀便狠狠的罵了起來。
下方鬧哄哄的一片,張富貴的聲音被壓的有些聽不清了,楚懷沙不得不敲了敲驚堂木,才將那聲浪給壓了下去,只聽見張富貴斷斷續續的道,
“……小紅姑娘那日確實是回到了方家才離開的,其中緣由小的卻是不清楚,翌日她回來的時候,卻是來討要契紙,大夫人與了她,不想,二夫人卻是不肯,在門口爭論了一番,才又人帶了回去……至於這位官爺來咱們府上是為了什麼,卻是沒人知道,他一上門便要拿人犯,又沒有官府的文書,傷了三夫人,大夫人帶人將他打了出去,回過頭,卻發現小紅姑娘不見了……”
這話才是真真的事實了,兩邊都不幫,堂下又是一陣議論,方竹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彭福卻是笑的極為愜意。
楚懷沙吸了一口氣,這張富貴的出現出乎他的意料,唯有沉下聲問道,“張富貴,你可知道你方才說的話與你主家所說並非一致?”
張富貴聞言叩頭道,“大人明鑑!小的雖然吃著方家的飯,妻子卻是為小紅姑娘所救,皆是小的恩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