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身上或者讓沈誠背黑鍋,到如今,尹知府依舊想不起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批漏,不過,馬家人既然能從他家裡找到這本東西,那是哪個環節出了批漏已經不重要了,想來也是最近發生的事,否則馬家人的脾性不會忍到現在。
這事兒,也就算這麼完了,畢竟他也清楚多行夜路必遇鬼,卻是萬萬沒想到,本以為天衣無縫的事情,還是出了批漏。馬家人雖然以為是自家人幹下的這事兒,必然查不到東西的丟處,有心人卻是不難看出誰家少了點兒東西,誰家多了點兒東西的。
胡家自然是這有心人,沒有捅出來不過覺得對自家沒什麼好處而已,反倒是馬家下面的人越不齊心,鬧騰的越厲害,他們便越高興。
不過,尹知府顯然不會這麼想,只是覺得馬家人算無遺漏,竟然在被沈誠整個兒掀了以後還有精力查他的那麼點兒破事兒。
望著手上的賬簿,尹知府抿了抿嘴,冷笑道,“沒錯,我是幹了不少對不住馬家的事兒,馬管事想要我如何就直說吧,要是馬家想對我動手,便不會勞煩馬管事來跑上這麼一趟了。”
砰!
馬管事將手上的茶杯重重一頓,雙目圓瞪,尹知府心中並非不怕的,他如今內憂外患交加,只是鐵證如山,他想辯駁也沒辦法,唯有硬作硬起狀,卻是不想,那馬管事這麼一頓,便將他的氣勢打的全無,他怕慣了馬家人,又豈是那麼容易改過來的。
怕過之後卻是一種豁出去的氣勢,他已是瞧出來有人在算計他了,如今滿城的風言風語,馬家人在沈誠那兒找不回來的場子怕是要拿他作伐,否則馬家人即便有這個實力,旁人瞧見背叛馬家的下場其實沒那麼嚴重,誰又會再將馬家放在眼裡?
所以,他是鐵定逃不過去的了。
既然如此,那唯有另尋出路!
這邊,尹知府的臉色變幻無常,馬管事冷冷一笑,“尹大人,老爺子念在你也為咱們家辦了不少的事兒,所以給了你個機會,你倒是威脅起老爺子來了。咱們就走著瞧,廢不了一兵一卒,您這個知府老爺的帽子就得換人戴!”
說著衣袖一揮,便往門外走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尹知府叫道,“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院子裡蹭蹭的竄出幾個人來,將那馬管事團團圍住,便有人使了枷鎖將馬管事綁了起來,整個過程馬管事只是冷笑不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待到眾人將他綁好,一腳踢在他腳彎上,跪倒在地,馬管事倒是哈給大笑了起來。
“尹老爺啊尹老爺,您聰明一世,卻是沒想到糊塗一時,拿我一個下人做什麼?趕緊領了家人離開這廣州城,興許還能保住性命。”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尹知府惡狠狠的道,“老子給姓馬的幹了那麼多事兒,他還把老子當成一條狗!他不仁怪不得老子不義,如今他被沈誠趕出廣州城,跟喪家犬沒兩樣,還想來威脅老子!老子倒要看看他姓馬的如今還有多少本事!”
馬管事聞言道,“你大可看看!跟老爺子作對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尹知府聞言只覺得一口悶氣堵在胸口,狠狠的看了馬管事一眼,“我有沒有好下場我不知道,本官只知道你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說著一擺手,下面管事會意,將那馬管事拖了下去,那馬管事這才慌了神,驚呼道,“姓尹的,你想幹嘛?”
尹知府扭曲的笑道,“你等會兒就會知道了!”
一個管事狠狠的一腳踩在那馬管事腿上,馬管事慘烈的大叫了起來,尹知府撅起嘴,殘忍的笑著,眼中閃動著嗜血的光彩。
外面的尹夫人聞聲而來,瞧見這狀況,不由得驚呼道,“相公,你這是做什麼?”
“去把方家少爺從牢房裡請出來!”尹知府道。
啪!
那滿身鮮血的人被幾個管事往地上一扔,在門口守門的那管事便驚慌失措的將門一關,往後院跑去。
街面上的人紛紛探頭探腦的想要瞧個究竟,卻又不敢靠近了,生怕惹了殺神。
有曉事兒的人不由得低呼道,“那不是馬家那位馬管事麼?”
聞著紛紛奔走,因為做這事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與馬家人蛇鼠一窩的尹知府,尹大人。
這般遊街一般的一路行過來,直直的奔到了程水若的門口,聲勢浩大,將程水若門口那管事嚇的夠嗆,連忙回後面秉報,不多時,程水若便聞訊而來了。
尹知府一身官袍站在門口,笑吟吟的衝著程水若拱手道,“程姑娘,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