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會騙人,可是心卻不會。
那種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也唯有那個人才能帶給她的獨有體驗。
有那麼一霎那,她幾乎要抑制不住的尖叫起來,大眼不住的飄來飄去尋找逃走的路。
糟糕了,她有不好的預感。
身子自然的往後縮了縮,一層薄薄的被子阻隔不住危險的降臨。
沉默的對峙,她不張口,亦不靠近,幾日不見,本已經漸漸消褪的尷尬又重回身邊。
畢竟已經與過去不一樣了,禁忌的關係被打破,有了肌膚相親的體驗,他和她都已經沒法再回到過去。
“若若!”鏗鏘有力的丟擲兩個字,音量不高卻足以轟炸掉本就脆弱的神經,“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解釋什麼?她不解的瞪視著發出聲音的角落,鼓起勇氣,用比小貓大不了多少的音量唉唉叫,“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我有什麼需要跟你解釋的?”
她又不是他的誰誰誰,好吧,名義上她是他的妃,也藉著酒勁捅破了不該有的窗戶紙,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他明明知道的,彼此之間除了濃濃的親情之外,從來都沒有更多的。
要她淪落成為眾女之中不起眼的一枚,對不起,她寧死不從。
瞧著她氣鼓鼓,還有幾分欺軟怕硬的勢力樣,顏贏怒極反笑,找了整整二十四個時辰,身體可以移動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奔波,裡裡外外翻了個遍,誰知道反而是在常寧的這邊逮住了逃家的壞小孩。
一腔的火氣,就被她輕描淡寫的嬌嗔打散,再也提不起勁兒來繼續糾纏不放。心裡是這麼想的,面色卻不準備立即陽光綻放,這女娃一發火就喜歡逃家,這個毛病縱容不得。
☆、逃逃逃逃。。。妻?
顏贏站起身。
若若驚恐的往後退。“不許過來,你就站在那裡別動。”
“小若若,憑你對我有限的瞭解,在經歷了為時二十四個時辰不眠不休的尋找之後,會這麼輕易的聽從你的吩咐,叫我不過去就不過去,哼?”最後一個字的挑音聽的人驚心動魄的,沒錯,就是要她怕,以補償他的惶惶不安,那種弄丟了最心愛的人不知她身在何方的滋味並不好受,他還一連經歷了兩次,就算神仙也要動真火了,何況他只是個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
她沒話好說。
在未發現密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如此輕而易舉的離開皇宮啊。
做出那樣的選擇,一半是衝動而為之,在那種情況下,她就只想著怎麼逃開,到很遠的地方讓顏贏找不到,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到內心的繁亂。
她使勁往床裡拱,背靠到了牆發現已經無路可退,而顏贏早就趁勢欺身到跟前,鼻尖點住鼻尖,連呼吸都交融在一處,四片唇瓣之間的距離驚心動魄,隨時都可能扭曲著糾結纏綿。
救命,誰來救救她,顏贏的眼神好可怕,兩顆渾圓的黑眼圈緊黏在眼眶上,泛青的胡茬刺的她小臉生疼,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兩人肌膚像貼著,幾欲融為一體。
“你不要過來,我快無法呼吸了。”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手怯怯的抵住顏贏的前胸,以防止他更急切的靠近。
“自己選擇,我該怎樣懲罰你,小逃妻?”顏贏的白牙冷幽幽的,滲著野獸特有的兇殘,全無一絲溫柔。
逃逃逃逃。。。妻?
不,她才不是!
充其量,她最多算是眾女之間的一枚,妻這個尊貴的稱呼,她可擔不起。
☆、唇齒旖旎
“燕隱哥哥。。”特意把哥哥咬的很重很重,提醒他兩人真實的關係,不能因為酒後亂了一次性,感情就突飛猛進的從親人變成了情人,這也未免太迅速了些。
“若若,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經告訴過你,我不是你的哥哥。”他的大手不知何時探入她的後腦,唇重重壓下去,靈巧的舌探出,抵開她緊閉的牙關,終於尋到渴求已久的另一半,馴服的扭曲。
若若意外的瞪圓了眼,他怎麼真的吻上來了,還用這麼曖昧的方式,連人臉紅心跳個不停。
顏贏兇兇的與她對視,唇齒旖旎,沒有間歇。
直到若若羞澀不已的闔上眸子,不再掙扎,任由他為所欲為的溫順模樣才漸漸撫平了顏贏嗜血的暴虐。
稍稍放鬆,讓若若可以大口呼吸,他把她緊擁在懷中,讓沒良心的小女娃能聽清他強烈的心跳聲。
“我們回家吧。”
顏贏沙啞著嗓音,雖是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