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爹,您瞧贏兒還能上路嗎?”
跟他來這套?
顏曦鐵青著臉色,煞氣不止,“有馬車。”
“馬車也很顛簸呀,萬一崩裂了傷口,回京再被孃親看到。。。”拉長了聲音,偷偷觀察父親的表情,很好,青色轉黑,臉上已經完全沒了人類的生氣。“孩兒這也是未雨綢繆。”
拿母親來恐嚇父親,不成功,他就得成仁。
這回,難得顏曦沒有暴跳如雷的抽出軟劍甩向他,大概還是有些顧念他身上帶著傷吧。
父子對視一陣,各懷心意,誰都不肯後退。
顏曦那雙與他一模一樣的大眼睛流露出嘲諷的光芒。“我帶若若走,你留下!”
☆、誰是老子誰是爹
顏贏捂住傷處,嗖的坐起來,生龍活虎,哪有還有一絲病懨。
“九鼎留下,等你傷好。”揹著手,轉身揚長而去,懶得與這小子一般計較。
他現在身上還有傷,暫且放他一馬。
可是,卻得讓他曉得,誰是老子誰是爹。
“爹!!”顏贏服了。“明天上路。”他咬著牙根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裡擠出來。
薑是老的辣,比起狠來,誰也不是他家老頭子的對手。
寒眸不變,似是早就料到顏贏定會屈服。
蛇打三寸,只要抓住了對方的弱點,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
寒氣消失,顏曦揹著手繼續往外走,期間沒有多問一句他會不會還在痛。
真是個不稱職的爹爹啊,就不能溫柔一回,讓他感受一把濃烈的父愛嗎?
顏融跟著走進來,笑的跟撿了錢似的,“小贏兒,捱揍沒?”
那一閃而逝的念頭立即破滅成碎片,如果老頭子像二叔這樣總是笑著陰人,那還不如,他就維持原樣,其實也挺不錯的。
只要有了比較。
“若若呢?”顏贏現在哪個長輩都不想見,好歹是他受傷了,就不能叫他安安靜靜的抱著媳婦兒呆會嗎?
“被焰寶寶抓去用膳了,小妮子現在是兩個人,餓不得餓不得,這些天來跟著你擔驚受怕,整個人都憔悴了!”顏融撩開袍袖坐下,一副要長談的架勢,也壓根就沒把顏贏當成了重傷未愈的病人。
“那我睡覺。”隨手抄起一隻枕頭壓在頭頂,他現在誰都惹不起,還是躲吧。
“睡吧睡吧,等回了京,叫你孃親這麼一瞧,呦,寶貝兒子胸口怎麼就多出個大窟窿吶。”顏融捂住臉,怎麼學都沒有桃小薇那般梨花帶雨的風情,看起來真是彆扭人,“你孃親一定會哭,嘖嘖,到時候,全世界都要跟著她一塊流淚啦。”
☆、良藥苦口
顏贏僵直住,唇畔牽連了臉頰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幾下。
孃親的眼淚不可怕,恐怖的是見了眼淚後,老頭子往往立即暴走,他不會拿孃親來發洩怒火,到時候誰倒黴就要看運氣好不好咯。
別人還有腿可以跑,他現在這副虛弱的樣子,就算再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老頭子會直接把他當成是惹哭孃親的罪魁禍首,以比武的名義拎著他去練功房,只要留口氣在,二叔就有辦法把他的小命留住。
好慘,簡直是生不如死。
顏融嘿嘿奸笑,很滿意小贏兒的識時務。
端著每日必送的黑藥湯,表面一層泛著慘綠色的漂浮物,不知是什麼。
“喝吧!”他往前一推,讓病人自己動手服藥。
顏贏沒接,瞧著那滲人的顏色,乾乾問,“二叔,你確定這個救命的良藥?”怎麼看怎麼像毒藥嘛。
笑眯眯頜首,“你昏迷的時候,每天喝的不就是這個。”臭小子,居然敢嫌棄他‘精心’調製出的‘良藥’。
不是吧。
顏贏胃裡一陣翻攪,“我昏迷著還能喝下去嗎?二叔您真是會開玩笑。”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一定沒有喝過這種會成為噩夢的東西。
“小贏兒,良藥苦口利於病,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教嗎?七尺的漢子,死都不怕了,喝碗藥就這麼費事。”顏融耐心十足,有的是時間和顏贏耗,事實上,他今天就是來找茬的,好久沒瞧見睜著眼睛能說話的侄子,開心哪。
顏贏不為所動,決定頑抗到底,他失去意識任人擺佈那是沒辦法,現在既然清醒了,就斷然不會任由那種場面再次發生。
笑的肚子裡的腸子都翻攪到一塊了,顏融還能繃著臉,露出惱火的表情,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