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麻利,做事迅速,若若只需要僵持的‘忍受’片刻,便能‘重獲自由’。
費心勞力的福音都沒說什麼,她一個享受派的主子幹嘛還要指手畫腳,打擊手下的積極性是十分不好的行為,次數多了,會把人家一腔熱血都冷凝掉的。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若若果然已經坐上了寬敞的暖轎,福音氣派的跟隨在一側,走路的節奏與眾太監一致。
“有必要嗎?走暗門的話咱們早就到了。”大熱的天,若若被悶出一身汗,不停的用小手絹擦拭也止不住燥熱,
“娘娘,走正門也用不了多久的,您稍安勿躁。這可是貴妃娘娘接受陛下的召見,斷然沒有鬼鬼祟祟走暗門的道理。”福音壓低了音量,這種沒大沒小的話若若不以為意,可要是給別人聽見了,非得拉到內務府去,責打二十廷杖不可。
若若拗不過她,閉上嘴節省體力,反正再忍忍也就到了,多說無益。
。。。。。
勤政殿門前,常寧和幾個相熟的大臣站在一處,低聲交談。
遠遠一隊人踏風而來,步伐極快,幾個呼吸之間已到面前,避無可避,常寧只好隨眾人一塊跪下,“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轎子裡的若若也被嚇了一跳,暖轎未停,怎麼就有人大喊千千歲了,是在和她說話嗎?
“娘娘,是朝中的大臣停留在勤政殿門前,來不及避開,奴婢幫您打發了吧。”福音輕輕詢問道。
按理說,勤政殿的位置已經和後宮相接,大臣們一般是不會到這裡來和皇上商議國家大事。
若若囑咐一聲,“態度和藹著些,別太盛氣凌人,咱們要低調。”
☆、恩人
福音果然從命。
聲音仍是冷冷的,卻沒使出小妮子慣有的高高在上,“轎子裡的是溫貴妃娘娘,急著要去見皇上,諸位大人請退開吧。”
。。。。。。
一行人消失在勤政殿盡頭,常寧站起身。
身邊有位同僚疑惑的問,“溫貴妃?以前怎麼沒聽說過?本官好像就記得有位貴妃是姓譚的。”
“這位娘娘是前些天才被封為貴妃的,聽說原來不過就是個住在最偏僻簡陋的紫霞宮的側妃,唉,天家的事咱可想不清楚,只要皇上喜歡,立為皇后也不稀奇。”
“散了吧散了吧,在勤政殿門口也敢胡言亂語的,也不怕被陛下知道了,拔了你的舌頭。”
眾臣分散展開,拘謹著不再多言。
而常寧,整個人已經呆愣在原地。
溫貴妃,原來就是紫霞宮的側妃娘娘,那不就是前些日子,國師所說的為他向皇上求情保住性命,還苦勸皇上派出御醫去診治家中愛妻的恩人嗎?
他總盼望著有朝一日可以當面謝謝這位善心的娘娘,沒想到剛剛與他擦肩而過的,就是娘娘的轎子。
今日陛下設宴,款待治理水患有功的大臣們,而溫娘娘此時受召而來,八成是要陪皇上一起。
那也就是說,呆會他就可能親眼見著這位救了他全家的紫霞宮側妃娘娘。
心臟莫名震盪,噗通噗通的回覆不了正常,常寧原地轉悠幾圈,深呼吸再深呼吸,才把激動的心情壓制回去。
受人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大恩呢。
傳旨的太監尖利著嗓音傳皇上口諭,眾臣入席。
同僚輕拽常寧的官袍,把他從沉思之中拉扯回來,“常大人,您是不是等了太久覺得腹飢了?居然在勤政殿門前走神了。”
☆、皇帝身旁的梨花椅
常寧自嘲的笑笑,勉強應付幾句,心神還停留在那頂暗藍色小轎之中。
竟有一霎,莽撞的想追上去,跟在溫娘娘身邊,軟語溫言,感謝一番。
“常大人,本官瞧著你像是真的餓了,待會可得忍住,細嚼慢嚥,今天做東的人畢竟是皇上,御前失儀,是要被治罪的。”同僚話裡有話,不屑的瞥著最近大出風頭的狀元郎,抗旨不尊沒治他個大不敬之罪還不算,皇上居然還派御醫給他快病死的女人診治,何等風采人物當受得此種待遇,虧了這廝方才還色咪咪的瞅著溫娘娘的暖轎發呆,遠遠眺望不見也捨不得收回眼神,呸,什麼玩意。
常寧自是聽出他話中譏諷,心神一凜,面容不變,卻是不動聲色的離開了眼。
此處人多嘴雜,等著瞧他笑話的人比比皆是,可不能因為管不住眼睛,汙了娘娘聲譽清明。
眾臣有秩序的排隊進入勤政殿,常寧跟隨著右丞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