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有些心急,搶先問出:“那我們的師父是誰?是你還是她?”
隨著芬克斯的話,飛坦的手勁兒已經大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我連忙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大聲說著:“喂!知不知道你掌心中握住的是一個花季少女柔若無骨的小手腕兒?知不知道你這麼大的力度極有可能會傷害到這嬌柔的少女?”
“你哪裡嬌柔,哪裡柔若無骨?”飛坦咬牙說道,想要翻過手來重掌主動權。
我可不能讓他得逞,便加大了力度。這身子怎麼說也是羽織的,力氣大得很,飛坦不過是旅團速度最快的,卻不是旅團力氣最大的,自然比不過我。但他妙在會使巧勁兒,我一時半會兒也無法佔上風,兩人僵持不下,便同時伸出另外一隻手。
於是乎就變成了這樣子,我和飛坦雙手交握,四目相對,如果忽視那緊咬的牙齒,青黑的臉色,暴起的青筋,倒是一副不錯鵲橋相會圖。
旅團向來都是一對一的,飛坦既然已經出手了,別人就沒有相助的必要了。所以現在沒有人動手,他們只是看著我和飛坦在眉目傳情……錯了,是僵持不下。
就這麼比力氣比了幾分鐘,在我和飛坦都將馬達開到最大時,一個猶如天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喲,怎麼就和老朋友敘了一會兒舊,你們倆就瞧上眼了?”
我立刻吼了過去:“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瞧上眼了?”
“兩隻眼睛。”這人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十足的看好戲的模樣。
“錯了,是四隻。”瑟恩從她身後出現,笑吟吟地看著我們,“可惜了我家伊爾迷了,上次見你們時還覺得你們挺配的呢。”
他們倆一出現,飛坦的心思也不在和我較勁兒上了,手上力度微弱,我趁著這個空隙,抽出手來。仔細一瞧,雙手手腕是烏青一片,可以看出飛坦是把吃奶的勁都用在虐待我可憐的手腕上了。
得了自由的我立刻跑到羽織身後,同時口中說著:“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說是要解釋清楚,人卻跑了。將我這個可憐的小綿羊丟在狼群中,你說說你的罪有多重!”
“是嗎?那不好意思了,我和瑟恩二十八年沒見了,暫時把你忘了真是對不起啊。”羽織很沒誠意地道下歉,便對旅團眾人說:“我們走吧,到揍敵客家我會把事情全都解釋清楚。”
“等一下,有件事現在就要說明白。”芬克斯和飛坦異口同聲地說。
“哦?什麼事?”
“我的師父,到底是誰?你還是她?”這回飛坦沉默下來,芬克斯自己大聲問道。
羽織聳聳肩:“我這是第一次見到你,以前我們素未謀面。你認識的克莉爾?露恩,從頭到尾都只有她一個而已。”
芬克斯聽了之後一臉的不可置信,他瞪著大眼晴看著我,反倒是飛坦神情一鬆,眉頭不再緊緊蹙著。他神色怪異地瞧著我,看見我手上被他掐出來的烏青,眉頭又皺了起來了。
我沒理會飛坦的詭異的神色,而是訕笑著對芬克斯說:“那個……雖然你可能不相信,可是,我真的是你師父,別看我這個樣子,其實呢……我還是挺厲害的,真的。”
芬克斯瞧瞧我,又望望羽織,最後失望且認命地搖搖頭,嘆口氣:“差太多了。”
我氣得夠嗆,雖然羽織確實厲害,但是我又那麼差嗎?好歹當初我也是你們師父,你和窩金也總是用著崇拜的目光望著我,一臉的尊敬,怎麼知道不是本尊之後態度差了這麼多?
不過這話我只能憋在肚子裡,說出來芬克斯又不知道該怎麼炸毛呢。
羽織看了看他們:“沒有別的了問題了吧?那走吧。”隨後她看了看瑟恩,輕聲說:“再見。”
“這種時候呢,應該說永別才對,羽織。”瑟恩露出一個傷感的笑容,裡面充滿了不捨與苦澀:“我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希望來世我們有機會再見面。”
“是再見,”羽織認真地說,“過一會兒,我就去陪你。”
我心下一驚,羽織這意思是……
當我再要深想時,羽織已經帶著眾人出了大槐樹,我這才看清楚,這棵樹,正處在揍敵客家大別墅的後院,而此時,席巴和桀諾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這群突然從樹中間鑽出來的人。
我發現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和羽織身上,正打算縮在羽織身後,讓她解決一切,誰知她踢了我一腳,將我踢到了席巴面前。
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只好硬著頭皮對席巴說:“終於可以對你說真話了,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是克莉爾,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