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未進,剛剛的那一杯被她賭氣灌下的水似乎沒起到什麼作用,孟昔月嗓子沙啞的不成樣子。
依薪喬頓了頓,回過頭來卻只是對孟昔月淡淡一笑,便轉身離開。
依薪喬走出了內殿,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再聽不到半點動靜,孟昔月才頹廢的躺在床上,再無力動彈半分。
這個男人,幾乎強大到無懈可擊,她到底該從何入手呢。
微微的嘆口氣,眯上眼睛,陷入沉思,或許是體力不支的原因,想著想著,她的意識竟又開始模糊起來。
直到嘴唇觸到糯軟香甜的米糕,她才睜開眼睛,看到拿著米糕的竟是一隻肉肉的小手。
扭過頭,果然是兒子笑的天真無邪的臉。
“孃親,叔叔說孃親三天沒吃東西了,這米糕吃了不會難受。”孟宇馳說完還往後扭著頭,看了依薪喬一眼。
孟昔月也看了看站在兒子身後的依薪喬,並沒有因他考慮周到而感激他。
但是她也不會跟食物過不去,衝兒子笑了笑,咬了一口他手中糯軟的米糕。
這米糕做的果然好,入口即化,好像正如馳兒所說,吃了不會難受。
可孟昔月終歸是三天滴水未進,即使依薪喬替她精心準備的入口即化的米糕,才吃了幾口,她的胃竟然開始抽搐起來。
“孃親,怎麼了?”細心的馳兒注意到孟昔月臉色的異常。
孟昔月搖搖頭,說:“孃親沒事,孃親沒事。”
依薪喬則是看穿了一般的冷哼一聲:“逞能。”
孟昔月抬頭瞪了他一眼,沒說話,賭氣似的吞下兒子手中剩下的半塊米糕,只是簡單的嚼了幾口,便吞入腹中。
“馳兒,去隔壁院子把外婆叫來,就說你孃親醒了。”依薪喬接過孟宇馳手中的盤子,拍了拍他小小的肩膀。
馳兒抬起頭,烏靈靈的眼睛眨了眨,笑著從床榻上跳下來,說:“好的,馳兒這就去叫外婆來。”
孩子到底是孩子,話音未落地,人就已經奔出了大殿。
孟昔月有些目瞪口呆了,想不到依薪喬竟這麼寵愛馳兒。
“怎麼?沒想到我會把你娘他們安排到隔壁的院子麼?”說話間,依薪喬已經坐在床邊,扯過孟昔月的手,在她右手虎口出使勁的按捏著。
孟昔月疼的眉頭緊皺著掙扎著想把手從他手中抽出,她不想與他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有任何肢體的接觸。
你最好殺了我3
孟昔月疼的緊皺著眉頭,掙扎著想把手從依薪喬手中抽出,她不想與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他怎麼這麼輕易讓她如願,他有意為難,她自然是抽不出。
越是掙扎,他按捏起來的力道就越是大。
三天滴水未進的人哪有那麼多多餘的力氣與他較勁。
既然抽不出,孟昔月自然就放棄了掙扎。
她想,既然他願意握著,那就讓他握著好了。
或許,他只是想看她掙扎的樣子,她放棄了,或許他覺得沒意思,自然就放開她了。
她放棄了掙扎,可他卻沒有像她想的那樣隨著放開她。
依薪喬依然在孟昔月虎口處按捏著。
見她乖乖的放棄掙扎,他只是揚著眉梢輕笑,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減少半分,相反還加重了幾分。
孟昔月死死的瞪著依薪喬,或許是疼痛轉移了,她剛剛還絞痛的腹腔竟沒那麼痛了。
見她眉頭皺的沒那麼深了,依薪喬才放開了她,起身端了杯茶,自顧自的喝著。
孟昔月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她在想,這個無情的男人的死穴到底在哪呢。
他那麼無情,似乎已經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了。
除了馳兒,他還有另一個孩子,可是,她據她的瞭解,對與那個孩子,她基本上是不管不問的。
這樣一個不受寵愛的孩子,自然不會成為他的死穴,那個孩子可憐的母親就更沒有可能了。
孟昔月無力的閉上眼睛,這個築起萬道銅牆鐵壁把自己保護的很好男人,她到底該怎麼對付他呢。
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馳兒遠遠的叫了聲孃親,聽這聲音,他該是剛走到殿門口。
接著就是夢海棠的一聲讓孟昔月聽著心都揪在一起的‘月兒’。
孟昔月睜開眼睛,有些急切的想從床上翻身下來去迎接自己多日未見的母親。
可是她渾身痠軟的,幾乎連翻個身都成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