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動給丹尼爾打電話,他的決定會是什麼自己也不清楚,如果他決定把孩子留下那也許會因為這個孩子而改變現在的一切。可是他的決定一定是留下他嗎?如果不是自己也只能去醫院結束這個孩子的生命,她對於一個人撫養一個孩子無能為力!
想了很多,可是電話很久沒人接聽,電話裡不斷傳出的客服聲音讓她發呆。愣愣的拿著電話坐在沙發裡,笑了,笑著笑著睡著了,醒來是被電話吵醒的。她告訴丹尼爾有事情要和他說,問他可以不可以早點回來。丹尼爾沉默許久才說晚上會去佟哥的店裡,讓雪冬去那裡等他。
結束通話電話雪冬抓包包就出門,關上門才想起來沒拿外套,拍了拍口袋鑰匙也被鎖在門裡,只能下樓打車去那個被自己叫做怡紅院的地方。
從家裡到佟哥的場子,一路從未有過的平靜。平靜不是來自已知而是因為未知!關於肚子裡的這條還應該叫做細胞的生命,自己也沒有想過他的未來,更不知道他的命運會怎樣,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平靜。
進了會所,服務生習慣的和她打招呼,她也直接問過丹尼爾人在哪裡。服務生只是搖搖頭把雪冬領到特定包間,出門的時候說會去找老闆問問他知不知道丹尼爾人在哪裡。
佟哥一進屋就用看救星的目光盯著雪冬,然後邊說邊把她往後臺拉。又是很老套但又很常出現的情況,歌手因為待遇問題集體罷工。雪冬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化了妝上臺,一首接一首的唱著心不在焉的歌。心裡第一次那麼期待丹尼爾的到來。
歌已經唱了好久,大概半個小時就沒有停下來。客人大概也看出了哪裡不對,因為雪冬在這裡唱歌從來沒超過兩首!但是很少有人有同情心,點的歌全都是要用盡全力才能唱出的。雪冬有些疲憊,不管客人在臺下喊什麼只是把麥克風丟給DJ,自己往包房的位置走過去。
在包房門口碰到一個會所的陪酒小姐,因為有過數面之緣才會被人抓著聊天又不好意思說離開,直到經理點了那個小姐的名字自己才有機會脫身。
看著包房一直關著的門決定還是到門口去透透氣,順便看看丹尼爾什麼時候會來。
在門口看著人來來往往卻一直沒看到丹尼爾的影子,有點失望的正要轉身回包房去等,卻撞到人。
“你沒帶眼睛出門嗎?”客人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很不好。
雪冬正要說‘對不起’,再回過頭的時候卻被自己撞到的人抓住了肩膀。
“喲!是你呀!”男人的手勁正在加大。
雪冬回頭看看他,對於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的人毫無印象。“對不起……”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扯住了頭髮,硬生生地拉扯著被拖到了會所門前不遠的植物叢裡。
突來的力道讓雪冬不知所措,身體不時傳來各種疼痛。一直掙扎著胡亂揮著手,一直喊,一直不斷地踢打卻什麼效果也沒有。情急之下倒是冷靜了一點,身體已經被拖到離會所很遠的地方,一直被拖著看不到手裡電話上顯示的號碼,隨便按了鍵盤,希望自己運氣還好,還能等到有人來救自己。
“賤人!你他媽的不認識老子了是吧!”
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臉上,雪冬來不及躲硬生生得忍著,身體因為巴掌的力道馬上跌在了地上。
在雪冬唱歌的時候丹尼爾已經到了會所。在樓下看著她一首接一首地唱歌卻沒有發現自己,無力的嘲笑了自己一下,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直接上樓了。畢竟是她找自己有事,等她唱完了應該就會回包間裡等的!
丹尼爾正想著,包房的門被人衝開。看著衝進來站了半天卻不說話的女人冷淡的問“有事?”他認識這個叫露露的女人,就算在認識雪冬之前他也不會對這種女人假以辭色。他從不認為有必要給這些出賣色相身體的小姐好看的臉色!“有事就說,沒事的話,請離開!”
女人先是一怔,然後磕磕巴巴的說“剛才我好像看見冰冰在門口被人拽著頭髮拖走了!”
丹尼爾聽了馬上扔掉手裡的酒杯跑了出去,露露也在後面跟了過去。
如果不是因為冰冰,她也看不上丹尼爾這樣冷淡又囂張的人。可是她也不希望她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討生活,身邊從來沒有過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朋友。除了個別人有目的的接近,想從她這裡得到些什麼以外,更多的人都會在知道她從事的工作之後便顯出鄙夷並且避而遠之!
曾經在陪臺的時候不小心把杯子掉在客人身上,被客人打了幾巴掌。本來常有的事,並不稀奇。看著一邊幸災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