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的同事,這種眼光早已看慣。只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在自己被人打的時候會有人來幫自己說一句話。所以她認為的叫冰冰的雪冬,在攔住了客人不斷打來的巴掌之後,動用了內保讓客人跟她道歉。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一點點的感動!
剛剛跑到門口就聽到雪冬的驚叫和男人的咒罵,丹尼爾的心被揪緊,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拼命跑了過去。看著那個男人把雪冬從地上抓著頭髮拎起來,又一腳踹倒在地上,一邊憤怒的罵著一邊不斷的踢打著。
丹尼爾紅著眼睛把那個男人摁倒在地上,一頓發了瘋的拳頭落在男人的臉上,很快男人就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一百零一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生命也是同理,閻王要人三更死,無常不留過五更。逝去了的生命,懷念,記掛,心痛也終將漸漸遺忘。在這之前也許渾渾噩噩,也許行屍走肉,也許微微一笑傾然看淡。可……那都只是也許!
狂怒發洩完畢丹尼爾終於想起雪冬,回過頭去看到雪冬躺在地上不斷呻吟手在地上搜尋著什麼。快速的到她身邊把她從地上扶起時,聽見她手邊不遠的手機裡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喊“鼕鼕你在幹什麼?你怎麼樣?出什麼事了?……”
丹尼爾別過眼,輕輕的放下她的身體不再看她。從地上提起已經一動不動的男人拖著往前走去。原來她在和別人打電話,原來還有一個他不知道的男人可以喊她‘鼕鼕’!
露露看著面無表情的丹尼爾,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前後會有這麼大的差別。“你就這麼走了?你幹啥去?你沒看見冰冰現在已經這樣了?你還要去哪?”
丹尼爾繞過露露,手上使了一把勁把男人也從露露身邊拖過去,回過頭用一種複雜的表情看了雪冬一眼又看了看攔在眼前的露露,沒表情沒溫度的說“她有你照顧,我把這個人送派出所去!”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露露看著離開的丹尼爾,覺得他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落寞。跑到雪冬身邊小心的扶著她坐起來,“冰冰!你沒事吧!”
雪冬搖搖頭想給露露一個可以安心的微笑,突然覺得有什麼從自己的身體裡流出來。忍著疼往自己的腿上摸去,一種粘稠的感覺,心裡很快變得冰冷。鼓起勇氣看了一眼全是血的手,慘淡的笑了笑,對露露說“天意如此!我沒事!”說完就暈過去了!
露露不知道一聽說冰冰被人拖走就瘋了一樣衝出會所的丹尼爾為什麼會在看到她的時候冷漠得近乎漠視,明明是急得瘋了又為什麼會在看她一眼之後好像什麼都不重要!
她認識的人叫冰冰,現在冰冰的臉上一片淤青,頭髮也被頭上流出的血貼在臉上。看著順著腿不斷流出的血她當然知道那代表什麼,可是自己無計可施,再這樣下去情況會很危險!
撥打了120之後小心的扶著雪冬來到路旁,等待救護車的出現。
佟哥剛剛聽到訊息從會所大門走出來,看著被露露扶著滿身傷痕的雪冬問“這是怎麼回事!”
露露搖頭,她確實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就剛在送客人出門的時候看到冰冰被人拖走,叫丹尼爾出來之後就這樣了!”
“那丹尼爾現在在哪?”佟哥也很奇怪,為什麼他先跑出來的現在又不見人影!現在傷成這樣的是他媳婦,那他怎麼不在跟前?
“他抓那個打冰冰的人去派出所了!”
“那你送她去醫院吧!”佟哥說完轉身拿著電話不知道跟誰在說什麼就離開了!
露露看著老闆離開時不耐煩的背影想‘如果他回頭看一眼冰冰,這個他表弟的媳婦,就會發現她不只是被打得滿身傷口而已!’但是很遺憾的,沒有人為了這個女人回頭!
雪冬經過醫院的搶救情況已經基本穩定,從最初的昏迷漸漸清醒。靠在床枕上冷靜得聽著醫生敘述的事實,平靜得像在聽別人的故事,那是已經知道的必然結果!可就算那些都是已經知道的聽見醫生鄭重其事清清楚楚的告知還是哭了!哭得很安靜,沒有哭天搶地,沒有尋死覓活,也沒有怨罵哀號。只是為了肚子裡那個還沒來得及成形,也沒有等到他的父母為他決定命運的那一刻就已經消逝的生命安靜得淚流成海!
露露為雪冬感到悲哀,可就在她難過的看著雪冬的時候卻看到她慘淡的笑容。為了她得境況心疼又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只能看著她的淚水一顆顆地把被子打溼!
很久以後雪冬真正的安靜下來,連眼淚也不再掉了。看著唯一陪在自己身邊甚至都沒有很深印象的露露,一時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