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藥材就行,若你實在懶得開口,那你就直接告訴我我需要做些什麼,易水寒,我莫言最討厭的就是話說一半的半吊子,你既然開了口,那就得給我把話說完!”
易水寒冷哼一聲,也不管莫言抵在他銀白絲質長衫上的那半截樹枝,直接起身,拿起那連魚線都斷了的魚竿離開。
他這般對人不理不睬,毫無禮貌可言。莫言漲紅了臉,一把上前抓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離開。
易水寒像是早就猜到了莫言的動作般,在她右手還未抓到他肩膀的剎那,他穿著木屐的腳一旋,身微微一矮,竟以極快的速度瞬間脫離了莫言的控制。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在這田園風情間端的是漂亮到了極點。
“你會武功?”莫言看著幾尺開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右肩然後拿著竹竿汲著蘭木屐噠噠噠地離開的易水寒怒吼。
又一路跟著那木屐聲爬上了木閣樓,視線很寬廣,一間裡堆著的全是顏色形狀各異的小瓶子,一間堆滿草藥,一間是客廳,還有一間是臥房。
出於天生的好奇心,莫言忍不住往那臥房裡多望了幾眼,不過也是尋常的白色被褥和被套,不過唯有有點出彩或者說怪異的地方就是床沿上掛著一串銀色風鈴。
真是個變態啊!莫言在心中暗想。
“易神醫,究竟怎樣你才肯告訴我,你該知道,若是我親自去問他,他也會告訴我的。”
易水寒背對著莫言站在視窗望著那一條小溪,目無表情,“你是因為他的病才要和他成親的?”
莫言坐在木桌旁,內心煩躁無比,“不,若是憐憫或者可憐,我想泠岄並不需要!”
“你離不開他?”
莫言疑惑地看了一眼他挺直的背,半晌後終於點頭說:“是,我發現自己無法離開。”
“下個月初七……你?”
“車到山前必有路。”
易水寒突然轉身,穿著那雙木屐以極快的速度掠到莫言身旁,飛快出手,瞬間就按住莫言的手腕。
像被毒蛇爬了一般,莫言低著頭皺著眉心想。
不過一會,易水寒就放開了莫言的手腕,然後又退回到窗邊看著那汩汩流動的溪水。
“如何了?”
“……”
莫言冷著臉騰地一下站起來,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深衣衣襬一掃,直接出門。
“找到黃泉果,碧水靈珠,萬年紫藤,七彩神羽,或許我還可以救他,至於你自己,盡人事聽天命吧!不過若是你可以找到烈焰或者鳳舞這兩件上古神器,也許你還可以活!”
莫言跨在木梯上的腳一滯,知道再回去找他問個明白他也不會說出分毫,罷了,好歹到了最後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至於“鳳舞”與“烈焰”,盡人事聽天命吧!
莫言沉思著剛走到溪蘭院門口,就見幾個穿著粉紅色罩衣的婢女急急忙忙地往這邊趕了過來。
剛走到莫言面前,這幾個婢女就趕緊請安道:“姑娘,宮裡來了位姑姑,急著要立刻見您呢!”
莫言疑惑地看了這三個婢女一眼就說:“王爺呢?”
其中一個看起來臉龐圓潤的女孩馬上答道:“今兒個姑娘起床前不久王爺就出門了。”
莫言在清王府中出了名的愛睡懶覺,連這些婢女們都是知道的。
莫言點點頭,由著這幾個婢女帶路,一直走到了寬闊豪華的清王府正廳。
果真是宮裡的姑姑,莫言一邊打量著廳中那個一身碧綠色宮中,梳著宮中女官髮髻,一臉表情麻木一看就是內心極度扭曲的女子。
她看著莫言,心裡一咯噔,心嘆這女人果真長了副禍國殃民的狐魅樣,而且還怪異得氣質斐然,就算她是女人也忍不住想要多看她兩眼。
“鳳藻宮,女官綠荷。”她定了定神,厭惡地對莫言冒出了這七個不冷不熱的字。
討厭比自己長得好看的,這是大多數女人的天性。
莫言也不上前,冷冷地開門見山地說道:“找我何事?”
見莫言這般跋扈的樣子,這在禁宮中欺負慣了小宮女小太監的姑姑哪裡受得了,直接一拍桌子叫道:“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來傳皇后娘娘懿旨的女官,你這等鄉野村婦見了我不但不行禮,果真是賤民一個,缺乏教養,來人哪,你,”她順手指了指站在已經站在莫言身旁,穿著一身小廝服飾的魑喝道,“去給我掌嘴五十!”
哼,她可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暗示,誰敢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