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墨蝶振翅,颳得手心的肌膚有些麻麻地酥癢。
“你醒了?”我看著他睜開眼眸的瞬間,那番在心中迴轉了千次萬次了狂喜,衝口而出是卻如同一杯白水那般平淡。
“你在這裡?”他喉間乾澀地問道,此時往日的如玉面容支離憔悴,眸光亦是黯淡。
我們此時就像一對熟稔的舊友,我從青青鬱郁、雨露潤澤的林間來,攜了滿徑滿身滿心落英的芬芳來尋他,穿過微風虛掩的竹扉,踏過青苔蔓生的臺階,不請自入地走到內室,才發覺他如玉山崩倒地躺在青絲塌上睡熟了,我就坐在塌旁靜靜地等著他醒來。等到他一覺醒來,我淡淡問道;你醒了?他亦是神色恬然問道你在這裡?
“現在什麼時候了?”奕析看著帳中次第亮起的燈火。
“戌時。”我看丁一眼更漏說道,“你醒來已經是去王陵後第六天了。”我看見他微微地動了一下手臂,忙不迭用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千萬別動,你現在現在好好躺著,免得剛長好的傷口又裂開。”
“我口渴。”他神色帶著三分委屈,怏怏地說道。
高奕析是豐熙先帝與王太后所生的惟一兒子,皇室貴胄,金玉之軀,自小養尊處優,又極盡父母疼愛,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外傷,現在卻遠離帝都,天昏地暗地一病就是六七天。
“你何時知道喝水要自己動手了,韶王殿下。”我淺笑,起身倒了一杯點過凝神清露的溫水,他現在躺在床榻上不能動,玉石照著丹姬交給我的方法,用潔淨的棉條蘸水,一點點濡溼在他乾燥欲裂的唇瓣上。
“你哭了?”奕析看著我問道,此刻我雙眼紅腫,纖長濃密的羽睫上還顫顫地綴著細小的淚珠一連六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