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你的妻子。”
“這個女子肆行無忌,心有旁騖,當初她嫁給我也不過是為了一筆交易。”耶歷弘眼神冷酷,“就像嫂嫂曾經所說的,我們各取所需罷了。”
各取所需,我嘆息,還有什麼可說的。
“對不起,顏卿。”她眼神清湛地霍我,在一陣陣地抽搐之後,懷中身體慢慢冷了,那支箭射得又狠又準,直抵心臟,幾乎就是一箭斃命。
漫天的雪安靜地飄了下來,瑩潔的雪花一如她身上素服的顏色,我輕輕地拂去落在她髮間的幾瓣雪,心道:我是想憐憫你,可是你為什麼又非要將自己逼上這樣一條路。往日驕矜的貴旌小姐,在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時,可曾想過自己連死都要被人毫不留情的利用。
我將芙娜已經有些僵硬的身體放下,而色煢白地朝琅染道.“琅染,我們回去。”
琅染被眼前峰迴路轉的一幕,驚得愣住,失神地斷續問道:“姑姑,她死了?”
死了,面迎著夾帶雪花的冷風,我感覺眼眶吹得微有些澀痛,飄雪寧靜,雪地上一朵怵目驚心的紅花盛開,悽豔妖冶。
站在雲坪山麓,叫顰繁逝。州嶺秀拔,積雪皚皚,鴻影殘斷,孤魂遠擊。
在那座嘉瑞留下小小的院落中,發生了太多事。年少豈知聚散難,盡翻成阿R雲愁。往事不堪回首,若真的可以隨阿隨雲而敬就是再好不過。看了最後雅,我想我應該不會再來這裡。
繁逝,繁華逝盡逐香塵。世問繁華千萬種,而在六臺之域飄零落魄的香塵僅此株。紅顏零落與其讓塵坼侵擾,被純淨清冷的雪靜靜覆蓋著長眠,已是最好的歸宿。
空曠世闊的雪地中,馬嘶鳴一聲,蹄印深淺,人已遠去。
弒君作亂的罪名一出,耶歷弘終於如願以償地剪緣了盤踞北奴朝堂三十年之久的翁成家旌,褫奇兵權,削其榮蔭,翁成摩列、翁戌摩琮等人落罪。成年男子律腰斬,未滿十四的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