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響起警鈴的同時,視線也飛快地掃過這個女子的一身,當目光落在她腰間綴著的那塊令牌的時候,她的瞳孔驟然緊縮。
怎麼會是……!鳳王!
鳴鳳在心底吶喊著——鳳王不應該是傳說中草包無能的公主嗎?為什麼這個出現的女人,卻能夠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危險感!竟然比她師傅帶給她的感覺還要強烈!
鳴鳳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並且警惕地看著宮長月。
宮長月不慌不忙地朝著鳴鳳走來,銳利如刀的目光鎖定了她,一邊說道:“什麼時候,鳳泣,成了你了?”
鳴鳳抿了抿唇,不得不欠了身:“見過鳳王。”
她身後那些已經停止了訓練的鳳泣成員們紛紛瞪大了眼睛——這個竟然就是鳳王?為什麼和傳聞中的相差這麼大!
那些成員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模樣,當然,也有不少人低低哼了一聲——
“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宮長月聽得到那些人在說什麼,不過她並沒有在意,她走到鳴鳳一步之遠處停下,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一七三 跪下
“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宮長月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她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之後,淡淡地落到她身後的那些鳳泣成員身上。愛萋��'
鳴鳳眼底滑過一抹詫異:“這裡是鳳泣大營……”
“我是誰?”
鳴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只覺得宮長月的這個問題真是奇怪不已。不過,她還是回答道:“你是鳳王,鳳泣的主人。”
站在宮長月身後的四大侍女,聽到鳴鳳的話語中,並沒有對宮長月用“您”的尊稱,眼底不約而同地閃過一抹殺意。
不敬主子者,該殺!
倒是宮長月,似乎並沒有聽到鳴鳳語氣中對自己的不尊重,很平靜地說:“原來,你還知道我的身份。”
鳴鳳大概知道宮長月定然是心有不滿,不過並不算太過重視,輕笑著,美目流轉之間,自有一種濃烈的美意:“鳳王殿下雖然上任多日,卻一直未曾來過鳳泣,鳴鳳可是等得很急了呢。”只是她這幅模樣,無論如何,都沒有一點心急的意思。
宮長月懶得與她多說,目光一一掃過她身後那些鳳泣成員之後,最終還是回到了她的身上,幽深不見底的黑眸與鳴鳳直直對視。
她雖然並沒有特意放出身上的威壓來震懾面前這名為鳴鳳的女子,但是她身上的氣勢早已經融入她的骨血,就算是她不刻意為之,可是當她如此冰冷地看著鳴鳳的時候,讓鳴鳳下意識打了一個寒戰。
只不過她的這個動作太過於細微,以至於除了鳴鳳自己,以及離她很近的宮長月,還有一直關注著這邊、洞察力驚人的樓漠白,沒有一個人發現她此時的動作,如此能夠表達她心底的那份恐懼和害怕。
“你……”鳴鳳的身子忍不住往後仰,有些茫然又有些驚懼地看著宮長月。
宮長月忽然皺起了眉頭,似乎對鳴鳳有些厭惡,於是往後退了一步,接著重新變成了面無表情的臉,也不作任何言語。
倒是宮長月身後的若思,看到宮長月退下來,知道主子是不打算繼續和這個女人說話,也覺得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向前跨了一步。
若思絕對是屬於那種禍水級的美女,就算是鳴鳳與她相比較,也多有不及。只是她跟在宮長月身邊的時候,會下意識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而她又常年學習斂息之法,所以一旦她想要隱藏,整個人就像是完全化為了平凡中的一員,根本不會有任何人注意她。
不過,她現在倒是站出來了。
隨著她踏出來的那一剎那,身上的氣質也隨之改變,冰冷而又凌厲地看著鳴鳳,下巴微微揚起,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倨傲。
可是她的倨傲,卻並不會惹人厭,反而會讓人覺得她本就該俯視別人一般。
因為若思的出現,鳴鳳也很快回過神來。
鳴鳳在若思身上掃過,很清楚,自己比起面前這個女子來說,還差了很大一截。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於是她的語氣,也無法平靜起來:“你是什麼人 ?'…3uww'”
若思挑眉,一身冰冷氣息全數化去,她隨之盈盈一笑,身後好似有百花盛開,看得鳴鳳身後那群鮮少見到女人的鳳泣男人們一愣一愣的,有不少定力差的人,因為若思這一笑,眼底竟然升起痴迷之色。
“我,不過是殿下的一介侍女罷了。”若思雙手輕輕擱在小腹處,姿態優雅,根本不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