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微擰,正襟危坐於案前批閱公文。
楚姒清身子懸空在房樑上,黛眉深蹙,進退不得,她的旁側,紅衣妖嬈的花無邪正用無比曖昧、邪肆的眼神將她上下打量。
不是冤家不聚頭,兩人兩次偷偷潛入他人的書房,都不期而遇。她不禁懷疑花無邪的莫測身份,他也覬覦鎮魂珠,今夜出現在六王府又是何故?
不得不說,慕容子喧是個勤政的主,整整一個時辰,對著枯燥的公文半分沒有倦怠之意。
楚姒清緊了緊懷中的燙金名冊,唯有無奈地搖搖頭,準備耗下去。
睏意襲來,花無邪無比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用唇語道,“小清清,這樑上君子好生無趣,我們聊會兒天吧。”
小清清?楚姒清聞言汗毛跟著豎起,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別過頭去不予理會。
此時,緊閉的門被人推開,楚嫣然一襲玫紅色雲錦裙,外罩同色系紗衣,襯得身形越發玲瓏有致,鳳眸含星,蔥鼻如玉,櫻唇似花。
“嫣兒還未睡?”慕容子喧放下手裡的硃砂筆,溫潤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悅,卻也稍縱即逝。
“睡不著,就起來給你做了夜宵,別熬壞身體。”楚嫣然嘟著紅唇,將湯碗放下,纖纖藕臂從身後纏上男人的脖子。
“嫣兒辛苦了!身子剛剛康復,記著好好修養,不用老記掛著我。”溫軟的身體貼上來,慕容子喧也無心正事,反手將妻子拉到腿上。
“啊!”楚嫣然嬌媚地驚呼,眼中掠過得逞的笑意,頗為滿意地嗅了嗅臂膀上的薰香,果真如此,再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都難以控制。
她的悲哀,頂替楚姒清做了六王妃,卻怎麼也走不進男人的心。他寵她,憐她,卻一直相敬如賓,成親一年多,他碰她的次數寥寥無幾。
☆、067坐懷不亂
房內的氣氛朝著火熱發展,窗外的月光傾瀉下來,更添一絲旖旎。
楚嫣然勾著男人的脖子,笑的嬌媚如花,“唔……不要在這裡。”心底卻興奮地難以自持,慕容子喧歷來循規蹈矩,溫柔似水,說的難聽一點,是無情趣!今夜的他黑眸似火灼熱,滾燙的手掌力道粗野,勾起了她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嫣兒不喜歡?”慕容子喧唇邊彎起一道淺弧,大手往下游走,略顯粗暴地扯落妻子的裙衫。
“啊!喜歡,子喧,我愛你,我愛你。”楚嫣然痴戀地睨著俊美如仙的男子,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眼前這個近乎完美的男人,是她的夫君,還是未來昭國的君主!
情動難以自持,楚嫣然也不再矜持,有些急不可耐地撕扯著男人的外袍,纖弱無骨的小手一寸寸摩挲著那健碩的肌理。
“恩……啊!”萎靡之音聲聲撞入耳膜。楚姒清努力讓自己冷靜,用衣袖扇風緩解不適,在組織裡出行任務時,也沒少遇見這檔子破事,聽床,她可以做到面色波瀾不驚,臉不紅心不跳,現下只期望兩人快點完事,**過後定會疲乏,她也好完成慕容熠塵交託的任務。
楚姒清靜下心來,卻不想旁側的花無邪白璧的臉容紅地駭人,長睫微顫,喉結不自然地上下滾動,“小清清,今夜真是令人難忘,你說他們多久完事?”努力不往下看,但楚嫣然放肆的低。吟聲依舊難以抵抗。
楚姒清挑眉,不想回答這無聊的問題,轉而用唇語道,“乘著他們放鬆警惕,你趕緊離開。”
花無邪輕搖頭,厚顏無恥地更靠近楚姒清一分,用無比驚奇的目光打量,“你怎麼做到這般鎮定的?莫非你是庵子裡的尼姑?”
桃花香絲絲縷縷沁入鼻尖,楚姒清渾身一個激靈,狠狠瞪了男人一眼,“離我遠些,不然……”她拿起青峰劍威脅地比劃。
“好啊!”花無邪笑的顛倒眾生,長腿一勾,竟將楚姒清往下踹去,“這樣遠嗎?”
楚姒清防不勝防,身子直直墜落,急中生智,險險攀住廊柱才沒摔斷腰骨,但不可避免地驚擾了打得如火如荼的二人。
“啊!誰?”楚嫣然從情。欲中回神,待看見那一抹黑影,嚇得花容失色。
慕容子喧亦是清醒過來,凌厲的眸光打在楚姒清身上,“閣下深夜來訪,不知所謂何事?”他很快整理好一切,撿起衣服蓋在楚嫣然半裸的身上。
楚姒清攏了攏臉上的黑布巾,抬眸望向房梁,哪裡還有花無邪的影子!粉拳緊握,她發誓下一回,定讓那廝吃不了兜著走。
慕容子喧睇了睇眼色,楚嫣然整理好衣衫,略顯狼狽地離去,心底暗罵那刺客破壞好事。
屋內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