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熠塵饒是再好的定力,也招架不住女人的刻意撩撥,他深深喘息,啞聲道,“清兒,我得要你一整夜才夠,準備好了嗎?”
“……”楚娰清明眸轉了轉,算是答應,耳中傳入一抹輕微的異動,她知道,慕容君墨安全逃離了。
身上的男人竭盡全力地取悅著,“清兒,乖,給點反應。”唇舌一路遊走,隔著薄衫,含。住那抹傲人的豐盈。
楚娰清身子被撩撥地火燒火燎,骨子裡卻不肯妥協,她如同擱淺的死魚,一動不動任男人折騰。
半晌後,慕容熠塵興致全無,驀地停下動作,“怎麼?他走了,連戲都不願演下去了?”
“你都知道?”楚娰清裹住凌亂的衣衫,也是,什麼事能瞞過他精明的眼睛,只是,猜不透,他為何不當面揭穿,反而一再從容她。
“很想跟他走嗎?是不是?”男人冷聲逼問,俊美的臉容如同化不開的萬年冰山。
他有多害怕失去她,唯有他自己知曉,那種不安定感,無時無刻不伴隨著他,午夜噩夢驚醒,他一身冷汗,嘴裡喃喃念道的是,“清兒,不要離開我……”
心中的苦,悶,痛,無從傾訴,化作極深的鬱結,以至於性子越發暴怒無常,明明本著和解的想法而來,可話一出,就無心之中傷害了女子。
“如果我真要走,你會放過我嗎?”楚娰清揚起小臉反問,譏諷十足的口吻,以他的佔有慾,哪怕不愛,也要一輩子拴住。
“你明白就好!清兒,別妄想逃離,不然,我會拿天下的人給你陪葬。”慕容熠塵留下狠話,再無一絲眷念地抽身離去。紅帳舞動,寂寥無聲,仿若帶著無盡的愁緒,那抹明黃的身影漸漸遠去,消失在風雪裡。
“慕容熠塵,我們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嗎?”楚娰清苦澀一笑,扶住床欄喃喃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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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過去,直至年關,宮裡喜氣的氛圍越發濃重,大紅的宮燈綿延成一道壯觀的銀河,御花園的臘梅爭相盛開,更添一分熱鬧。
彼時,中宮殿裡,冷冷清清,無丁點氣氛。
楚娰清這段日子心靜不少,白日裡繡花,下棋,看書,並未覺得枯燥,夜晚早早就寢,身子調養地比之前豐盈。
只是,每每夜深人靜之時,她所思所念的人又是誰?唯有她自己知曉。兩人明明就隔著幾個宮殿的距離,一炷香的功夫能走過去,可偏生遙不可及,再都無法跨越。
太皇太后大張旗鼓地張羅喜氣的氛圍,為的就是給皇帝久治不愈的病症衝去晦氣。
新皇自登基後,身體每況愈下,三日前病倒後,至今臥床不起,好在繁瑣的朝政有睿親王處理,總算穩定了動盪的政局。
“小姐,聽說,太皇太后白日裡傳江丞相的女兒---江若梨進宮面聖,宮裡都在傳,她極有可能是未來皇后。”秋菊打探一番回來,憂心忡忡看向靜坐的女子。
楚娰清眸光微動,而後又歸於一片沉寂,“誰是皇后,誰愛做,都與我沒有丁點關係。”
這一日,終於來臨了嗎?三宮六院,妻妾成群,任何一代君主都不例外。
“他的病怎麼樣了?”沉默半晌,楚娰清終究忍不住問道,心亦是揪得緊緊的。
秋菊一怔,搖頭嘆息,“皇上的身體,小姐又不是不清楚,即便好了,也會留下永久的病根,連鬼先生也束手無策……”秋菊沒敢往下說,往壞處打算,慕容熠塵最多活不過十年。
“恩,我知道了,你也累了,先去睡吧。”楚娰清聽完她一席話,再也無法安心下來。
夜半的時候,侍衛放鬆警惕之際,一抹嬌小的黑影輕易掠出大殿,一路疾走,直奔龍吟宮。
龍吟宮,亦是冷寂無人,守夜的宮女歪著頭打盹,全然不知有人到來。
偌大的殿內,不斷傳來男人的咳嗽聲,上氣不接下氣,咳得肝膽俱裂,瀕臨窒息。
楚娰清的心狠狠一抽,鈍痛不已,她慌不擇路地撩開簾子。
“拿水來。”屋內很暗,男人一襲雪白的中衣,腳步虛軟地走到書案前。
楚娰清捂住嘴巴,努力壓制哽咽聲,她順勢端了茶水,一步步走近男人。
慕容熠塵佝僂著身子坐在桌前,點燃一抹昏暗的燭火,明明滅滅,映襯著男人蒼白如紙的俊臉。
雙眼下限,顴骨突出,薄唇無一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