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胳膊。
只差一點點,太可惜了!
不管莊魅顏怎麼努力,總是差那麼一點點。眼看著雪蓮花就在眼前,莊魅顏覺得有些不甘心。她看了看頭頂的耶律燕,咬了咬牙。她找準了落腳點,儘量放穩腳跟,然後迅速解開腰間的繩索,左手在繩索的末端用力纏上兩道,握緊。這樣繩索就變相放的長了一些,莊魅顏終於下降到雪蓮花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挖出雪蓮花,然後用溼布包好放進懷裡。
這個時候,莊魅顏已經沒有能力自己爬回懸崖之上,而且她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雖然左手把繩索纏繞了好幾道她,但是她還是感覺到繩索從手掌上正在緩緩滑脫。她用力扣住石壁,卻毫無辦法挽回這個危險的局面,她只能抬頭看著耶律燕。
“求求你,拉我上去!”莊魅顏大聲懇求道。
從她此時的角度看上去,懸崖上的那個女人的身影變得有些渺小,她俯視著懸崖下的自己,神情傲然好像蒼鷹在盯著自己的獵物,而且還是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獵物。
“她在哪裡?”
蕭軒宸像一陣風一樣捲回王帳門前,他神情陰鬱地盯著跪在王帳門前的女人,蘇娜神情如故,面對國主隨時都可能發作的怒火完全不在意。
“她在哪裡?”
周圍的女奴跪了一地,沒有人敢回答他。
“蘇娜,你不是她的伴當麼?你怎麼可以擅自離開她的身邊?你知道現在的她如果單獨行動的話,就會像落單的羊遇上群狼,那有多危險!”
蘇娜從容回答道:“草原上的羊都有自己的角,它們知道該怎麼對付狼。”
“於是你就讓她自己去應對這一切麼?”
蘇娜沒有正面回答蕭軒宸的問題,她默默垂下頭,說道:“蘇娜做錯了事情,王后懲罰我,讓我在這裡罰跪,沒有她的許可不得起來。”
蕭軒宸多少有點領悟,苦笑道:“這個喜歡逞能的小女人,真是一個小麻煩啊!”
蕭軒宸緩緩走進王帳,同時吩咐道:“蘇娜,進來!我有話問你。”
“是!”
太后的帳篷在王帳的北側,離王帳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兩個帳篷遙遙相對,與王庭連成一條南北貫通的直線。太后站在帳篷之外望著天邊的太陽。
太陽緩緩西斜,再有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就會日落,如果王后不能在日落之前帶著完好的雪蓮花回到王庭,那麼那個可憐的孩子就會失去她的性命。太后看了一眼帳篷裡蜷縮在她的矮榻上已然熟睡過去的蘇米亞,充滿稚氣的小臉上沒有一絲人間的愁苦,她剛睡著的時候似乎還覺得有些委屈,微微撅著小嘴,臉上還掛著淚痕,酣夢之間,她似乎又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忽然之間就裂開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
即使看到這樣童稚的純真笑容,太后威嚴的面孔仍舊看不到一絲一毫情緒上的變化,她仍舊是冷漠無情地轉過頭對身邊的女奴吩咐道:“你去讓我的行刑人納提做好準備,就讓蘇米亞繼續睡下去吧,這樣她就不會感覺到痛苦。”
“是!”
女奴匆匆告退,不過一瞬間,腳步聲又在背後響了起來,太后皺著眉頭說道:“你為什麼不去?”
女奴已經退回到她身邊,面色畏懦,抬手指了指。太后緩緩轉過身,原來是有人過來了。
索拉山貧瘠的山脈上長不出肥沃的牧草,自然也沒有什麼生物出沒,因此顯得格外空曠寂寥,山頂上只會有呼嘯的風聲做伴。夕陽降臨,暗紅色的光輝讓鍺紅色的山脈色澤更加深厚,遠處的山峰還有一道金色的光澤。
莊魅顏無力地趴在山石上,大口大口喘著氣,耶律燕也疲倦得要命,彎著腰,用力喘息著。莊魅顏抬頭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大笑起來,神情暢快。
耶律燕卻皺眉道:“你這樣子會壓壞雪蓮花的。”
莊魅顏頓時醒悟,趕緊翻了個身,把雪蓮花取了出來,笑道:“還好,它沒事。謝謝你。”
耶律燕哼了一聲,道:“沒時間休息了,再不趕快上馬的話,太陽就要落山了。”
儘管此時莊魅顏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散架了,可還是堅持爬了起來,跟在耶律燕的身後向山下跑去。
“你膽子還挺大的呀!”耶律燕一邊跑一邊對她說道。
莊魅顏有些吃力地跟在她身後,氣喘吁吁地說道:“那,那還要謝謝你呀!如果不是你幫我這麼多,我連雪蓮花也找不到,就算最後摘到了,如果沒有你幫忙,我連懸崖也上不去了,說不定還會掉下懸崖性命不保,所以,我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