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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凡卻冷哼一聲,道:“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請你向這位姑娘道歉。”
“憑什麼?你是何人 ?'…99down'竟敢質問本宮!”晴公主一生驕縱,何曾被人頂撞,而且還是當著許多人的面,當然咽不下這口氣,掙扎著站了起來,氣呼呼地指著楚易凡嚷道:“對了,剛才本宮的馬是不是你給一拳打死的?本宮的馬可是父皇御賜的,你擅自殺了皇帝的御馬,你該當何罪?”
原來晴公主的馬忽然受驚,失控地在鬧市狂竄,眼看著要衝到莊魅顏身上,路過這裡楚易凡見狀不妙,搶前一步拉過莊魅顏,並且一拳把驚馬打倒在地,他臂力驚人,眾人當時齊聲喝彩,而莊魅顏心神恍惚卻沒有留意這些事情。
她只知道當驚馬踏街而來時,那名男子護住的卻是另外一名女子。
面對公主的咄咄逼人,莊魅顏知道此時不能跟她硬碰硬,悄悄拉了拉楚易凡的衣袖,低聲道:“我沒事,謝謝楚大哥。好漢不吃眼前虧!”
楚易凡眉頭微皺,終於忍住氣沒有理會晴公主。
晴公主卻不依不饒,吵著要楚易凡賠他的馬,一會兒又吵著要見官,楚易凡也不甘示弱,兩人鬧得不可開交。
一旁看了半天熱鬧的蕭軒宸終於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說道:“你們倆去衙門打官司吧,本太子還要趕著去喝酒呢?”
說完竟然甩手要走,晴公主這才記起這位救了自己的公子,連忙拉住他的衣袖說道:“喂!我還沒謝謝你呢!”
她對蕭軒宸說話的聲音明顯溫柔很多,說話時臉龐有些微紅,眸光羞澀。
蕭軒宸一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舉手之勞而已,馬匹受驚主要是公主的馬不夠好,如果是我們吳陽國的汗血寶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晴公主眼睛一亮,汗血馬是吳陽國的特產,品種罕見,雖然如今已經跟吳陽開通貿易,但是純種的汗血寶馬仍舊是千金難覓。如今整個無雙國只有皇帝和瑞祥王爺的馬廄裡才養了五匹。自己軟磨硬泡,佈置下了多少工夫,撒了多少賴才從瑞祥王爺那裡弄來一匹,誰知趕出來第一天就無緣無故在莊府門前暴斃。
她生性最是要強,別人有的東西她一定要有,別人沒有的她也想有,因此聽蕭軒宸說道汗血寶馬,立刻張口向他討要。
—》文—“你說得輕巧啊,你要是能給本宮弄一匹來,本宮必有重賞!”
—》人—“哈哈,小公主要賞我什麼?”
—》書—“你要什麼?本宮就賞你什麼?”
—》屋—“我要什麼就給什麼?”蕭軒宸用男人的眼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神情古怪,哈哈大笑起來,徑直向前走去。
他的面前就是莊魅顏,還有攙扶著她的楚易凡。蕭軒宸面帶狂笑,大踏步地從莊魅顏旁邊擦身而過,目不斜視,姿勢灑脫。
莊魅顏的目光起初一直盯著他不放,眸光隱隱有些哀怨,直到他與自己擦身而過的瞬間,她才緩緩舒出一口氣,似乎放下了什麼重擔。
“喂!你笑什麼嘛?”晴公主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兩人漸漸遠去,而莊魅顏始終沒有回過頭去,她的眸光漸漸恢復以往的平靜。
婉言謝過楚易凡護送他回家的一番好意,她找到停在驛館門前的馬車,坐了進去。
人群恢復以往的熱鬧,人們仍舊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楚易凡卻還停留在原處,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馬匹,他不動聲色地半蹲著身體,用力扳開馬頭扭向一側,伸手伸到馬脖子下方摸索了一陣子,驟然停了一下,他緩緩收回手臂,拇指與食指間捏出了一枚細弱牛毛的細針,針頭藍瑩瑩的泛著寒光。
楚易凡緊皺的眉頭緩緩舒開,他情不自禁地回頭望著蕭軒宸和晴公主遠去的方向,而此時他們兩個人已經湮沒在人群中。
第五章 當家做主
莊府“玲瓏居”, 此時已經是午後,陽光正好。
春菊坐在門外的長廊下曬著太陽,一邊做著針線活兒。小姐今日去了瑞祥王爺府,眼看著快到晌午還沒回來,想必是留在王爺府用午飯。本來小姐出門的時候是帶著小默一同出門,不過小默倒是先回來了,把她嚇了一跳。
昨夜小姐出事小默也是自己回來的,雖然小姐什麼也不說,但是她跟了小姐這麼久,察言觀色也猜出她心情極為不好,眼角似有哭過的痕跡,她不肯說,做丫鬟的也不能逼問,春菊暗暗嘆氣,小姐大風大浪也經歷過了,如今回到京城,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面發展。七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