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好友們的惡作劇?金琳這樣想著,便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連呼吸也可以用力一點兒了。
舒同安排好事務後,剛一進屋,就聽到床上的少年問:“什麼情況?”
舒同皺了皺眉,這位大少爺平日裡醒來如果不見人在身邊伺候,可不會這麼好脾氣的發問,而是歇斯底里地叫嚷“人都死到哪裡去了?”可見,這位大少爺的確是摔壞了頭,還沒見大好呢。於是舒同低頭答道:“少爺,現在是寅時,下人們還沒起,小人已經安排下去了,早膳一會兒就好。”
金琳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點頭道:“恩,很好。”她把這一切當做是朋友們的遊戲了,於是語氣十分的輕鬆。
舒同詫異地抬起頭來,在黑暗中打量著床上笑意盈盈的少年,雖然天光朦朧,但是內力深厚的他卻能清楚地看到少年眼眸裡清澈的笑意。不過越是看得清楚他就越是心驚,看來少爺真的是傷得很重,竟然是完全失了魂的樣子,如若不然,他怎麼可能笑得這麼坦蕩?
金琳可沒有暗中視物的本事,只能模糊地看到不遠處站著個人影,但是相貌衣著卻是看不清的。不過她既然把當下的情況當做了遊戲或惡作劇,也就不那麼心驚了。剛開始她也害怕,害怕是被綁架了什麼的。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第一,她沒錢,第二,綁匪哪有這麼客氣的,不綁手腳,還只有一個人看守著。並且屋子裡還裊繞著朦朧的藥香以及一股好聞的薰香味道,淡淡的讓人心情平靜,金琳心想,綁匪應該沒這麼有品位吧?
“少爺,你的頭……疼得厲害嗎?”舒同小心地試探著,看床上的少年會有什麼反應。少年聽了他的問話,愣了一下神後伸手摸向自己的頭,摸到纏著紗布的傷口後,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咬牙忍住了痛呼。
金琳心裡開始七上八下地打起鼓來,玩遊戲不可能這麼認真吧,頭上纏著的紗布還有觸控時傳來的劇痛都是不可能造假的呀。難道不是遊戲,是真的被綁架了?“你是什麼人?”金琳平復了一下自己劇烈的心跳,竭力地用平穩的口氣問道。
舒同將少年的反應看了個清楚,少年劇烈的心跳讓舒同知道他此刻的驚恐,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輕慢地對待這隻兔子,因為這兔子頭上的傷要是好了,立即會搖身一變成為一隻擇人而食的大老虎。“回少爺,小人舒同。”
金琳覺得黑暗中這人不像綁匪,哪有綁匪這麼客氣恭敬的啊。“書童?讀過幾年書,塵世中一迷途小書童?”金琳又再次地放鬆了身體,輕輕地吁了一口氣。
舒同在黑暗中愣了一下神,眉頭跳了跳,低頭答道:“回少爺,小人姓舒,單名一個同字。小人是護衛,不是書童。”這話說下來,舒同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書童、舒同,當初起化名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過這種諧音呢。
金琳吐了吐舌頭,心想這人角色扮演還挺專業的,一口一個少爺、小人的,莫非是請的職業演員?但是頭上的傷又該怎麼解釋?金琳有些糊塗了,腦子裡轉得飛快的同時,順嘴問道:“那我又是誰?”問出後她就後悔了,這種問題太過愚蠢,我是誰,我不就是金琳麼,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要是將來看到這個遊戲的錄影,估計會羞愧死。
舒同看著少年的動作,心裡卻沒由來地生出了一絲同情,看來少爺是真的失心瘋了,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太醫都說了傷勢並不嚴重,怎麼地就會失心瘋呢?難道是裝瘋的?舒同靜靜地分析著這種可能性,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他是兩年前來到這裡成為將軍府的護衛的,聽僕人們說這位大少爺以前也是天真爛漫的,雖然紈絝了一些驕奢了一些,但是心地純良,從來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兩年前,將軍在戰場上受了傷,這位大少爺衣不解帶的陪在床前照顧了將軍一個月,人人都誇他孝順,但是自從將軍傷愈後,這位大少爺就轉了性子了,看誰都不順眼,覺得這世上的人統統都虧欠他,脾氣變得暴戾起來,常常動不動就將僕人朝死裡打,在外面也時常惹是生非,因著將軍公子的身份恃強凌弱,再也沒有了最初的純良。
舒同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床上的少年,無聲地嘆了口氣,回道:“回少爺,你是將軍府的公子聶無恨。”
第二章 千金?
金琳臉上掛著不太自然的笑,聽著舒同為她設計的荒謬不已的身份,心裡湧起一陣的無力感。古裝角色扮演,她不專業啊。女扮男裝,她更不專業啊。這不是為難她嗎,盡選些她不在行的身份來模仿,這還怎麼玩得下去啊。她伸出手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