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什麼時候學的後發制人了?他這麼由著張栩在外面蓋房子後面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蘇羽似乎就不著急,看著張栩模樣越來越大越來越厚隱隱然有威懾全盤的勢力依舊無動於衷的東搞西搞活出來一塊算一塊,對於從左到右連著下邊的白棋大勢幾乎就不加以思考。
“莫非,他要是用傳說中的先撈後洗的上古秘傳之術?”古力思考著,沉吟著,然後被老聶一巴掌拍到一邊:“什麼叫傳說中的先撈後洗!”
古力似乎有些習慣了,毫不在意的說:“蘇羽東活一塊西活一塊擺明了是要在最後的時候和張栩火拼一把爭勝負,現在兩個人都明白接下來的事情會是什麼,所以都在做準備下棋自然就很快。不過白大龍都快合圍了,蘇羽怎麼還不動手呢?”
因為今天不能解決的事情就放在明天解決好了。兩個人都是打著一樣的心思下棋,慢慢的把節奏緩了下來,最後張栩靜靜地坐在棋盤前只是等待裁判宣佈比賽結束了。
老聶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走進了對局室看了一會兒沉默的兩個人,宣佈第一天的比賽結束。
下了戰場的蘇羽腰一軟,癱坐在沙發上長長的喘了一口氣:這樣的比賽真***刺激,不過也太勞神了,要是下個月的天元也是五番棋我就徹底沒活路了。
伸伸腿,扭扭腰,和周圍一鬨而散的朋友們打個招呼,挽著陳好的手就要出門走人回家吃飯,被老聶一把拉住說:“你先別走,咱們來商量個事。”
蘇羽有些奇怪:“這個時候了,我也餓了您也餓了,還有什麼事情?”
老聶和馬曉春坐在沙發上對看一下說:“你的這個身體啊,陳好當然瞭解得最清楚,不過我們也都知道,不行了。所以我們說你是不是考慮一下動手術徹底去根?”
蘇羽臉色剎那間變得千奇百怪看了陳好一眼,卻發現對方無動於衷只好說:“這個麼,不是我不想,主要是難度比較大而且不好養。這個前幾年不就是有打算麼,卻因為醫院方面沒把握一直耽擱麼。我也想治,但是好傷不好養啊。”
老聶點頭說:“你說的這個,我們都知道,但是剛才我已經和你父母透過電話了,他們也比較傾向於一次性徹底根治,別拖拖磨磨的大家都不好受。你天天晚上咳嗽,你就不難受麼?”
蘇羽臉上肌肉一跳一跳的,顯然對於身上這種經常性的劇烈咳嗽心有餘悸。但是要真讓他去動一個把握並不是很大的手術,也是害怕:只能怨當年給自己動手術的大夫治病不斷根,害得現在為這個愁破頭。
不過也不怨人家大夫,早就跟他說要休養最少一年,而且一年裡面別說下棋,就是出門也要小心,陰雨天最好就來一碗薑湯之類的暖暖。這些東西蘇羽從來都是當耳邊風,因為他在出院之後一向自我感覺良好,而且連個噴嚏都不打,自然對於按時吃藥之類的話語置若罔聞。結果現在好了,下完一盤棋胸口就好像火燒一樣難受,坐在沙發上突然的一陣猛烈咳嗽連話都說不完全。
三個人連忙過去倒水的倒水撫背的撫背,好容易才把這一陣壓下去。老聶斷然而然的一揮手說:“行了,你這樣子下去也好不了,不如賭一把,動手術!後天你們跟我們走,去南京,跟你父母商量去。不能再這樣子了,再這樣下去更麻煩。”
你們連飛機票都買好了還跟我商量什麼。蘇羽看著手上的飛機票有些哭笑不得:“那麼,打算什麼時候在哪做手術?”
馬曉春連連搖頭說:“還沒定呢,不過也就是等你這場比賽之後了。醫院麼,我和老聶都認識一些人,回來去找找就好了,你就別管了。就是後天回家去和你父母要好好的說這件事情。就是一個小手術,恢復很快的。”
蘇羽倒也樂得當個甩手掌櫃,不過總是要和他父母說這個不能不讓他有所懷疑:不是就一個小手術麼?幹嗎還非要告訴我爸我媽?
不過蘇羽並不問,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乾脆把一切事情都託付給老聶自己回家做飯吃飯去了。
第二天早上繼續比賽之前,張栩就有些擔心地問他:“聽說,你要去做手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要是國內做不了這個,那就來日本,我給你介紹幾個很有名的胸外科的醫生。”
蘇羽頭疼:怎麼這事情還都沒定了,別人就都知道了?也不好意思明著拒絕說:“這個麼,還都不好說,不一定就要動手術。如果國內做不了這個手術,我再去找你也不晚,這也不是什麼急症,三天五天的時間不算什麼。”
張栩點頭說:“也好,要不然明天我回去之後就幫你找人來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