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斌很謙虛:“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多許多媒體的朋友和圍棋歷史研究室的朋友幫助我搞起來的。”
古力無奈的搖搖頭,沒心思聽俞斌的勝負理論,就轉過頭看著朵朵白雲下綠油油的廣袤大地,託著下巴想著:蘇羽,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武漢了吧。
實際上現在蘇羽已經到了南寧,正站在車站廣場上發瘋。
因為他和陳好兩個人都不能坐飛機,因此只好掐著時間沿著歐亞大陸橋坐火車咣噹咣噹的從斯德哥爾摩出發費了小半個月才重新回到中國的土地上。然後就地倒車就奔南寧而去。
現在火車上只有蘇羽一個人,陳好因為已經實在受不了火車上單調無聊的生活和越來越嚴重的妊娠反應,就在北京下了車,讓毛毛接回家去好好調養。
這下蘇羽更無聊了。如果陳好還在的話,至少還有個人能聊聊天說說話打打撲克之類的,而且眼看著自己孩子在老婆肚子裡茁壯成長對於他來講也是很快樂的事情。
但是隨著陳好毅然決然頭也不回的跟著毛毛回家,蘇羽的無聊生活也就開始了。
從北京到南寧差不多要走五天,蘇羽想一想就覺得這五天可怕,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從火車上跳下去到機場去買機票直接飛過去。這個念頭在火車停靠的時候尤為強烈,下面賣水的賣花生烏豆盒飯的人那招徠的手似乎就是在召喚他讓他離開這無聊的地獄上飛機去南寧去找兄弟們。
可是沒辦法。每天早晚陳好給蘇羽打電話,一半是問候一半是監督,一定要聽到火車車輪撞擊在鐵軌接縫上的聲音才能掛線。這讓蘇羽完全沒有辦法,只能坐在座位上呆呆的看著窗外變換而雷同的風景。
直到第三天的時候,從武漢上來兩個人換掉了他上鋪對鋪的那兩個悶包,情況才有所好轉。最讓他欣喜的是,這一胖一瘦兩位大學生竟然還帶著一副簡易圍棋。
“想不到兩位也是奕道中人啊。”蘇羽眉開眼笑的看著那晶瑩的棋子說著奉承話,恨不得一把抓過來好好的下一盤解解悶。
胖學生一愣:“您也會下圍棋麼?”
蘇羽倒是很謙虛:“會一些,下不好,貽笑方家。”
“我們倆人是校圍棋隊的,想著這次回學校的時候做個伴,一路上能下下棋也不悶。沒想到能碰上您,這可不容易。不知道您棋力如何?我們倆人想和您切磋一下。”那個瘦的也是文縐縐的戴副眼鏡,卻沒有認出來對面坐著的是誰。
“水平不高,請多指教。”蘇羽毫不客氣,把塑膠棋盤擺在鋪上伸手拿過來白子,“你們誰先跟我下一盤?”
兩個學生面面相覷。那個瘦的有些試探地說:“我們兩個以前都在棋校學習過,雖然沒能入段,但是也是業餘三段。請問您是……?我們也好商量一下下法。”
蘇羽這個時候著急下棋,絲毫沒想到業餘三段是個什麼位置,就和當初在道場裡下指導棋一樣揮揮手說:“業餘三段的話,你們在盤上擺三個子就得了,三盤一降格。”
兩個學生繼續面面相覷:我們倆人,在湖北業餘圍棋界也算是有名有姓,在南寧也跟不少好漢交過手,卻從來沒見過這種一聽說是業三就要讓三子的人。
莫非這小白臉是個職業的?但是兩個人端詳了半天愣是沒認出來對面這位是誰—也難怪,蘇羽一張國際臉,除了個子比別人高之外就是那種扔在人堆裡認不出來那種,現在他又盤著腿坐著,連唯一的特徵都被蓋了下去。
“我是圍棋業餘三段。是正式的,不是網路上那種3d。”胖子小心翼翼的說,生怕一不留神冒犯了對方。
蘇羽心想我知道你們是業餘的,要不然能讓你們三個子麼?就是這,我都覺得讓的少。不過猛地一下他又反應了過來:現在不是指導棋,他們也不知道面前坐著職業九段,所以他們可能覺得被莫名的讓子有些受不了。於是笑了笑說:“不好意思。要不這樣吧,咱們猜先,可以吧?”
瘦子沒動,而是謹慎的問了一句:“那麼,您是幾段?”
“業餘……四段。”蘇羽不知道業餘裡面應該分幾個段位,但是想想毛毛連拿了兩個全國業餘冠軍才是業餘七段,於是報了一個和他們差不多的。
“那就猜先吧。”兩個人不知道該氣該笑,無奈的說。
蘇羽毫不在意對手是誰,只希望能抓緊時間:“好好,你們誰先來?”
胖子大馬金刀往床上一坐,帶的蘇羽往下一沉:“我先來。”
蘇羽摩拳擦掌:“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