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的數字。這個可是要人命的。雖然電視裡面天天說治好了多少多少人,可死的也不少。
只要死一個,就夠了。於是凡是有非典病人出現的住宅樓一概被封鎖,凡是非典病人出現過的地方一概消毒,並且不管消毒的多徹底,也不會再有人踏足那種地方一步。
隨著非典的深入發展,被封閉的地方越來越多,無人涉足的地方也越來越多。古力他們被王七段強令留在棋院的宿舍裡面不準外出,只能拿著龍飛虎的帳號在網上解悶。
被嚇壞了的陳好下禁令不許出門的蘇羽,這一段時間過得也很悶。南斗走了,據說是去終南山上採藥去了。於是平時在家,除了和孔傑偶爾下下棋之外,也只是不斷的研究上一盤的對局。
越研究,越鬱悶。蘇羽實在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犯了不該犯的錯誤:如果他不棄掉左邊的那一塊,那麼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順風的李昌鎬手裡把先手搶過來。而且即便在後面搶過來,也錯過了最好的反擊時機。而如果要求他把一塊已經決定棄掉的棋整的完美無瑕滴水不漏,那也實在是強人所難—棄掉的棋,還弄的這麼好看幹什麼?
所以,蘇羽感到很迷茫。難道說自己的水平還是及不上李昌鎬麼?他從心底裡不想承認,也不願承認李昌鎬比他強這件事情。
於是乎,為了證明自己是因為無心之下犯了錯誤才導致對局的失敗而不是因為技不如人,蘇羽一遍又一遍的擺對局,希望能找出輸棋的原因。
陳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一個禮拜的功夫下來,蘇羽腦袋上的白頭髮都長出來了,每天愁眉苦臉的樣子看看就讓人心疼。於是在第三盤棋的時間定下來之前,也沒有其他比賽的時候,她和老聶商量一下硬是拉著蘇羽跑到內蒙古去散心,去騎馬,去看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大草原,去蒙古包裡做客,去喝馬奶酒吃烤全羊……那馬奶酒蘇羽喝了一口就受不了了:一個是羶氣,一個是太烈,一口頂得他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不過至少他的心情好多了。陳好看著蘇羽和牧民大聲地說笑,心裡面十分得開心,高興之下平時根本不吃的烤羊肉也吃下去不少,然後和蒙古大娘一起咕嘟咕嘟的喝奶茶。
到了晚上,蘇羽躺在專門給他們準備的蒙古包裡面,拉著陳好的手看她。陳好有些臉紅了,輕輕拍拍他的臉說:“傻小子,想什麼呢?”
蘇羽一笑,繼續看她,伸手過去輕輕摟著她的腰,把她拉過來躺在自己身邊。陳好臉更紅了,目光有些迷離的趴在他身上。
蘇羽的嘴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想問你個問題,行麼?”
陳好扭動一下身子聲音低不可聞:“想說什麼,你就說吧。”
蘇羽突然臉色一正:“那盤棋,你覺得我到底哪裡下得不好呢?”
陳好愕然,吱溜從他身上爬起來看著他:“你能不能先不想那盤棋?已經過去了就別總想著了。而且你也說,這盤棋李昌鎬是用盡了壓箱底的功夫,所以只要下一盤你想辦法控制住就是了。想這麼多幹什麼,咱們出來是散心的,你要是總想著棋咱就回北京。”
蘇羽想了想點頭:“有道理。咱們什麼時候走?”
一片好心卻完全不能被理解的陳好氣的想笑:“你著什麼急?下禮拜一咱們就走,回去之後你再好好研究好不好?現在咱們是出來旅遊,既然是旅遊就要有個遊山玩水的樣子好不好?”
蘇羽在這方面沒什麼主意,想了一會兒覺得陳好說的有道理,於是又點點頭說:“你說的也是。我心裡面就是放不下心,總想趁這機會把李昌鎬的路子徹底摸出來。”
陳好撇嘴:“我覺得李昌鎬跟你下棋都一樣,全都是詭詐。他到了後面我覺得實際上和你的蘇羽流一樣,都是玩三十六計。”
蘇羽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從氈毯上坐起來呆呆的看著陳好。陳好讓他看得臉又紅了起來,推了他一把微嗔:“傻小子,看什麼呢?”
蘇羽驚醒過來:“沒什麼,我想到一點東西。咱們回北京吧。好不好?”
“好個屁!”陳好怒了,拎著蘇羽耳朵一把把他提起來,“我好不容易從北京城裡面逃出來,你還想把我這就帶回去是怎麼著?你不知道現在滿中國的都在鬧瘟疫麼?我好心好意把你帶出來你還要跑回去?我奇怪了,你想下棋什麼地方不能下?非要回北京城才能下麼?”
蘇羽嚇了一跳,連忙求饒:“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回去,你在哪我就跟你在哪好不好?我不回去了,等你玩夠了咱們再走。”
陳好真的沒話說了。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