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根本就不能體會到自己要讓他好好休息的一片苦心,於是氣悶之下,乾脆躺在一邊睡覺,再也不理一邊劃地為盤喃喃自語的蘇羽。
一週之後,他們就回來了。正在蘇家給朱鈞講棋的老聶很驚訝地看著風塵僕僕的兩個人,悄悄把陳好拉到一邊問:“怎麼這麼③üww。сōm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在那邊玩半個月的麼?”
陳好氣哼哼的看看就像看見親人一樣拉著朱鈞興沖沖跑上樓的蘇羽,低聲說:“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棋,根本玩不痛快,所以還不如趕緊回來。他每天抓耳撓腮的我看著心煩。”說完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老聶沒話說。這屬於人民內部矛盾,只能勸解不能鬥爭。再說蘇羽現在一心的研究棋是個好現象,他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會有反對意見,高高興興地下棋去了。
這時候,外面卻有人敲門。陳好一肚子氣也只能先壓下來跑過去開門,然後就看到一身西裝革履胳膊吊在脖子上打扮不倫不類的王文達明顯也是一愣的站在門口。
“傷好了?”一個多月沒看到過他的陳好看到他很吃驚,讓進來問,“你不是在醫院裡躺著養傷麼?這麼③üww。сōm快就出來了?”
似乎也頗感奇怪的王文達坐在沙發上和老聶打個招呼說:“出來好幾天了。只是你們兩口子去了內蒙看草原不知道而已。怎麼今天就回來了?聽聶老師說不是下個禮拜的機票麼?”
陳好嘆口氣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看著表情奇特的王文達問:“你現在就出來幹什麼啊?幹嘛不多在醫院裡面休息?”
王文達一笑說:“醫院裡面無聊得很。小韓他們學校現在也封校了出不來,我一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出來找點事情做。況且前幾天古力給我打電話說起蘇羽的事情,我就想趕緊把剩下的比賽時間全都定下來,免得再出些妖蛾子大家麻煩。”他想了想什麼繼續說,“富士通的報名快結束了,蘇羽參不參加?”
蘇羽不是早就說過不參加國際比賽了麼?怎麼突然又問起來這個了?陳好看看他說:“這個我要去問問蘇羽。你希望他參加這個麼?”
“當然。”王文達小心翼翼的把胳膊放在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上,轉轉身體說,“要不然這個夏天蘇羽幹什麼?總不能一直這麼閒著吧。所以現在既然有比賽那麼自然要參加鍛鍊一下。我昨天跟韓國那邊打電話聯絡了,他們說鑑於現在國內的情況實在不好,所以要求比賽只能推後再推後,等穩定了再說。”
就是說,蘇羽整個五月除了月中的那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按時進行的國手五番棋之外就沒有其它的比賽了。陳好默默地盤算了一下:照現在的樣子看,第三盤要猴年馬月才能進行,那麼這個功夫不如讓蘇羽去下富士通來保持狀態。於是慨然應諾:“好的,回去我會給王七段打電話,你也幫我說一下,蘇羽會參加這次的富士通。”
老聶看看她:“咱們是不是先徵求一下蘇羽的意見?”
“沒必要。我可以做主。”陳好很有領袖風範的揮一下手說,“反正富士通杯要在六月初開始,那個時候國手的五番棋也結束了,就讓他去參加吧。”她想了想,“對了,這次富士通杯,李昌鎬參加麼?”
王文達歪著頭很奇怪的看看她:“不知道。”
於是蘇羽就這樣被綁上了富士通杯的中國號戰車,轟轟隆隆的奔赴大阪。
“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你徵詢一下我的意見好不好?反正當時我就在樓上,上來跟我說一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蘇羽在飛機上繼續表達對陳好的不滿,“我原來跟李世石他們都把話放出去了說不參加比賽了,現在我突然又露面了這不是讓人說麼?”
因為兩個人身高都有些超出普通乘客標準,一個一米九三一個一米七二,所以他們的機票一般都是在第一排,只要身體向前傾斜到一定程度就不用擔心在說話的時候會被人偷聽,所以蘇羽說話也帶了一些埋怨。
陳好哼了一聲:“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也不想想這一個多月除了那五盤棋你還跟誰下過?你不想第三盤再輸了吧?”
這話說得有道理。蘇羽知道自己和第二盤比起來的確手生了一些,要不然不會在五番棋裡面和周鶴洋打成三比二險些把國手的頭銜丟了,於是默默地點點頭,但還是說:“但下次也給我留點面子,在外人面前你別那樣行不行?”
這讓陳好無話可說。中國三千年文化傳統就是男主外女主內,實際上要不是當時陳好一肚子氣也不會就這麼自作主張。等王文達和老聶走了之後她明白了王文達的那個表情心裡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