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或許是因為知道他是個大夫吧。
在淳于萸極度痛苦時,突有一隻大手將她“形將消亡”的身體扶了起來靠在他自己身上。“赫連……赫連……救我……赫連榮軒……救我……救我……”淳于萸感受到了有人拉起她的力量,她慌亂的抓住那人的衣襟死死不肯放開。
“剛認識的人就這樣情意綿綿的喚著,你果真是個可恨的女人!”男子看著淳于萸目光冰冷道。
看著懷裡她那痛苦“扭曲”的臉男子的心又不忍了,“你不會死!”男子冷聲道。說完就從另一手上的藥瓶裡取出一粒藥丸放進了淳于萸的口中。
依偎在男子懷中的淳于萸,過了好半天才漸漸恢復了平穩的呼吸,面容也平靜了。男子靜靜的擁著她自語道:“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過去、沒有將來、只有這一刻,該有多好!”男子再次低頭看了看昏睡在他懷中的淳于萸,起身將她重新扶回床榻上為她蓋好棉被,閃身離開了客房。
筆記本
第二十七章:辭別赫連
一晃十天過去了,盧芙蘋與赫連榮軒到達了襄城。
“先去我家,等我安頓好一切之後再陪你去尋找你在襄城的親人。”赫連榮軒與盧芙蘋一人駕著一匹馬並排走著,身後是二福駕著馬車在後面跟著。
這些天來經過赫連榮軒的細心照料,還有那晚“公子”的藥丸,二者“異曲同工”使得盧芙蘋如今臉上的氣色好似春天裡盛開的牡丹花一般。
“赫連兄,芙蘋多謝赫連兄的一路相伴。這些天來芙蘋一直沒少給赫連兄添麻煩,心中已是很過意不去了。怎麼能再去赫連兄的府上打擾呢,如今你我已在襄城了不如就此分手,赫連兄也好全心全意的去做自己的事。”盧芙蘋收了收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看著赫連榮軒道。
赫連榮軒也停了下來,看著盧芙蘋有些不悅道:“你怎麼還說這種話!”
面對著他那生氣的面孔,芙蘋心中頓時竟“懊悔”了起來。畢竟這麼多天的相處她也知道赫連榮軒是個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好人”。對他說這樣的話,實在是顯得自己太沒良心了。可是對一個死士來說,“良心”又算什麼呢?
“告辭!”盧芙蘋沒法解釋什麼,也不能再和他“攪合”在一起了。她只能這樣冷漠的和赫連榮軒辭別,調轉馬頭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少爺,她這是怎麼了?”二福看著離開的盧芙蘋的背影不懂的問。
“走吧。”赫連榮軒沒有去追盧芙蘋,對二福說了一句便繼續往前走了。心裡卻還有一句:“遲早我們還會碰上的。”
“少爺?”這樣的“景象”這個小隨從可看不明白了,這盧姑娘突然的像是變了個人,少爺也不像往常的模樣了。這兩人是怎麼了?
雖然心中有疑惑,但二福畢竟是赫連榮軒的隨從,聽主人的話跟著走才是他該做的。於是二福也沒多問的,趕著馬車跟著赫連少爺後頭走了。
化名盧芙蘋的淳于萸在襄城先找了家酒樓安頓了下來,在樓上的客房裡盧芙蘋推開朝著市集的窗戶向外看了看。這裡的市集果然是比不了京城的,街市上的人熙熙攘攘的。這是座被白雪籠罩了的靜謐的小鎮。靜謐到讓盧芙蘋覺得其中隱含著陣陣殺氣,這果然是符合黑影的喜好。
上午盧芙蘋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客房,她一直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一切。看著一切閉起眼眸來感知:黑影就在這座小鎮上!
午後,盧芙蘋向掌櫃的打聽了兩句便出去了。一般這樣的店鋪是不會開在鎮上的,盧芙蘋可是走了好遠,走到襄城的郊外才見到她要找的店鋪。
“請問有人在嗎?”盧芙蘋小心謹慎的踏進了一間黑乎乎的店鋪。
“又誰死啦?”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盧芙蘋的左側響起。黑暗中走出一個駝著背拄著柺杖的老頭兒。
“老伯,沒誰死了,是我想問您點事情。”盧芙蘋溫和的對老人說道。
老頭兒抬頭用不清晰的眼睛瞅著她道:“你是外地來的?”
“是!”
老人又移動著蹣跚的步子朝她走了兩步道:“……什麼事?”
“請問這裡有沒有來過一個和我一樣的外地人?他……是剛死了妻子的。”
“外地人,有啊!半個月前是有這麼個人來過,在我這兒買了口棺材給他的妻子。”因為這小鎮一年來不了幾個外地人,所以老頭兒很清楚的記得。
“他買的是那種棺材?”
“就那個……”老頭兒隨手一指店鋪裡的幾口棺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