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著的男人顫微微的抬起頭,他不是別人,正是化名張本仇的陸書皋。
帶面具的華服男子冷冷道:“張本仇?你到底是誰,與陸若虛有何深仇大恨,要對他下毒?”
陸書皋偷眼看著那帶面具的華服男子,心中暗暗猜測這男子的用意,可是那烏銀面具將男子的神色完全遮住,陸書皋什麼都看不出來。
帶面具的華服男子冷哼一聲,用極平淡的聲音說道:“張本仇,爺要你的命,比捻死一隻螞蟻都容易。你若想活著,最好從實招來,如若不然,爺有的是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書皋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趕緊梆梆梆的向上猛磕響頭求饒,一連磕了十幾個,陸書皋的額頭已經滲出殷紅的血跡,堂上端坐之人才淡淡開口道:“說吧。”
陸書皋在磕頭之時心思已經轉了無數次,他在暗自忖度堂上之人的身份,想著該編什麼樣的話才能讓自己逃過一劫。堂上的華服面具男子讓他說話之時,陸書皋還沒有編好自己要說的話,因此便愣在了堂上。
那華服男子眼中掠過一抹厭惡,陰沉沉道:“來人,與爺將張本仇的手指一寸一寸碾斷。”
陸書皋一聽這話嚇的什麼謊也不敢再編了,磕頭如搗蒜道:“小人招供,小人招供……”
堂上之人聽了這話,方才揮了揮手,一個正在向陸書皋走去的烏衣男子這才停了下來,拿著一件似錘非錘黑漆漆的刑具冷冷的看向陸書皋,如同看死人一般。
陸書皋再不敢隱瞞,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陸若虛其實是沈倩如女扮男裝之事全都說了出來。堂上之人聽說陸若虛其實是個女子,眼中頓顯怒意,他冷聲怒道:“你到底是何人,如何會知此內情?”
陸書皋牙一咬心一橫,乾脆照直說了。
“回爺的話,小人本名陸書皋,是那陸沈氏的小叔子,當日家中走水,小人僥倖逃出生天。”
堂上華服男子皺了皺眉,片刻之後便鬆了眉頭,似笑非笑的說道:“想必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