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可配得上姐兒不曾?”淑太妃一想,皇后最長一個兄弟已是義安侯家的女婿了,次一個便是伴讀東宮的那一個了,雖是居次,卻是永嘉侯府的世子,再好也不過了。至於立為太子妃之事,卻是想過便罷了,陳氏吃這個虧已吃了太多,淑太妃不敢再籌劃。
玉姐道:“朝您打聽好了,我才敢與三娘夫婦說呢。”淑太妃道:“娘娘要見她,叫了她來便是。”當下先稟過太皇太后,又宣廣平長公主入宮,淑太妃先說:“有件好事要說與你哩。”將話兒說了。
廣平長公主自是欣喜,卻又說:“我心裡是極願意的,卻須說與夫君,好與親家說話。”至於亂了輩份兒的事情,卻是無人提及的。
於是秀英便催著洪謙與駙馬說話,自己到宮裡,與廣平長公主見了面兒。以一雙上造的翟鳥簪子權作定,正經放定卻又另擇吉日,成親之事更在遙遠了。
兩家都是京中顯貴人家,行動又不隱蔽,不多時,京中便又知曉。忽有人想起這永嘉侯的世子,與東宮年紀彷彿。崇慶殿有意為弟尋媳,難道會疏忽了自己親生兒子?是否亦在考查之中?
正在猜疑之時,九哥卻將於薊又遷入政事堂裡來,於薊家族門生故吏眾多,自己資歷也老,再沒個好反對的理由,登時政事堂又添一相,拜相反在溫孝全之前。京中之風向又轉而議論這政事堂宰相越來越多了——叫帝后興起許多話題,引得看花了眼。
哪知此時卻又有御史上書,道是北方旱情依舊未解,若再不下雨,恐非止今年之災,明年怕又要出蝗蟲,請官家再求一回雨。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中秋快樂,吃到想吃的月餅餡兒~
☆、151前奏
九哥看著這叫他求雨的摺子便覺著牙疼;上回求雨不成;叫他看著“求雨”二字便不自在。無奈御史上的摺子,說的也是正理,天不雨,身為天子便有責任祈雨去。九哥只得又召來政事堂諸人,商議祈雨之事。
李長澤等都知九哥心事,於薊拜相雖晚,也是朝中高官;曉得九哥這一臉為難之色是因何而來。祈雨裡的勾當,於薊也是肚裡有數兒。紫宸殿裡,君臣幾個雖都是讀聖賢書長大的,見著這“明明算著該下雨、求完雨卻依舊不下”的事兒,也不免叫一聲晦氣。更想“若再不下,便無法交代了”。
果然,李長澤開口道:“若再不下,便無法交代了,不如臣請辭。”
九哥斷然道:“沒這個道理。”李長澤卻是說中了要害,屢次求雨而不得,總要有個人來擔著。無論實情如何,天下人總要親眼看到一個“交代”。這個交代,要麼是雨,要麼便是有人有罪。九哥是官家,自然不能有錯,真個有錯了,照眼下的情勢,九哥便要叫輿論壓著再難施展抱負了。旁人又難有這個“頂罪”的份量,算來算去,只有李長澤這個首相,能做只替罪羊了。
九哥卻不能叫李長澤白擔這罪名兒,他雖經歷這許多災變,有好些個不利他的謠言,也有些不滿他的人,七年多下來,已算不得“新君”了,肯為他說話的元老大臣愈來愈多,願意為他辦事的臣子心越來越鐵。這個時節,卻推了勞苦功高、共患難的李長澤去頂這惡名,九哥是萬不能做的。
然雨又不能不祈。
九哥只得硬著頭皮道:“命欽天監善擇吉日罷。先備太牢,我親往祭太廟。”丁瑋道:“臣見欽天監監正似學藝不精,是否另命他人擇卜?”
九哥也覺這監正不大地道,卻一時未有合適之人。雖有個不悟,卻是個和尚,一個清靜,又是個道士,都受了敕命,卻又都是方外之人。若大一個國家,凡有國事,不決於大臣反決於僧道,無論成與不成,都足為後人所譏。
拋開他兩個,再說旁人,卻又不曾聽說有甚出名的大家善擇卜的。只得依舊用著他。
監正正氣悶,卻是因玉姐將廣平長公主的女兒說與了永嘉侯世子,陳奇聽著了,不以自己懦弱,反往監正面前顯擺。昨日往監正家裡去,翹著腳兒,還將那足繞著足踝轉了幾轉,語氣裡不夠得意:“我說甚來?崇慶殿這是要籠絡成原侯家哩。先是叫渤海王的孫子娶了陳熙的閨女,現在又叫自家兄弟娶淑太妃的外孫女兒。要與他說了,還不是要反水?”
監正問他:“除開陳熙,旁的人你又連絡得如何了?京裡如今談論官家的少了,談論著梁相公、於相公也使人往南邊與海商入股的事兒卻是越來越多的,還有說永嘉侯與廣平長公主兩家兒女親事的。”心裡將陳奇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兒罵了個狗血淋頭。
陳奇哼道:“只管放心罷,今年才下了幾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