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忍不得的人,看著罷,早晚還要鬧起來。京中物議你也不須擔心,我尋著了朱清,許了他事成之後受助他回家。朱清正忙哩。”
監正再三叮囑:“要小心!”
陳奇又將腳繞了兩繞,得意道:“我已與七哥見著面了,如今你可聽著甚風聲了?我小心得很哩。”
監正確不曾見著有甚不尋常的地方兒,然見著陳奇這副樣子,委實是怎生看怎生不順眼。欲待端茶送客,陳奇卻又問他:“七哥登基的吉兆,你可做好了?”監正道:“放心,放心,我正編童謠哩。”含糊著將陳奇打發走了。
有這樣一個“朋友”,監正的心情委實難以好起來。想以政事堂諸相之清雅,監正還覺著人家不好,這陳奇學問不如諸相又非科舉出身,以一外戚武官架子比宰相還要大,監正如何能服?
一直悶到政事堂命他再測算,這滿腔怒氣處發洩,恨恨接了。暗道:我再與他算個不合的日子,求雨不成,外頭物議又起,看他如何!一次不中,算是我的錯兒,次次不中,便與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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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奇雖叫監正看不上,卻有一種識人的本領,凡心眼兒小、心有怨氣、不大得志又眼高手低的人,他總能一眼看中,當那人是個好人、是個朋友、志趣相投。往年有朱清的親舅,兩個一道做下許多事來。如今又有朱清。
朱清自打落地,親孃疼著,親爹也看重。初時略不及朱沛,次後朱沛各種劣跡傳出,他便成了眾人眼裡的金娃娃,閃閃發著亮光兒。縱是朱沛在時,父親與祖母也不曾虧了他,外間至有閒言,道是朱震愛這次子勝過長子。待朱沛“失蹤”,朱震又只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