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可引其往西南而去。臣卻又有個想頭,頭五年免租賦是成例自不必說,只消他們能種得過來,憑他佔多少地,都算做他自己的,往官府裡備了案,便與他們田契!”
九哥點頭道:“昔年祖龍便使黔首自實田,此乃善政。若非窮奢極欲,苛政酷吏,秦斷不致二世而亡。”
李長澤將頭一低,九哥道:“卿便去擬條陳來。”
君臣二人雖有些個對策,然旱情實確不是件好事,九哥與李長澤等心頭,壓著這件事,實是開懷不起來。兩人待得委實心焦,又想著這監正說的另一件事情,這會兒兩人又都不想太皇太后即時崩了,卻盼著她好多活兩年。
國家將有災並不是件好事,九哥只暗中警醒,卻不敢露出來。玉姐與他夫妻多年,瞧見他面色不對,笑也是帶著累,吃飯也要嘆兩聲氣。終於忍不住問他:“可是遇著為難的事了?瞧你這幾日便瘦了一大圈兒,可是心裡焦的?”
九哥話到口邊又咽了下去,強笑道:“沒個事,擔心娘娘身體罷了。”
玉姐放下碗筷,將九哥仔細打量,道:“你這話兒卻不肯很信,若是朝廷大事,你不方便與我說,我便不問了,要是旁的事……只消不是朝廷大事,便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說是也不是?”
九哥咕噥一聲:“那還問。”
玉姐道:“好叫你埋怨我兩聲兒出出氣,免叫你憋出毛病來。”
九哥本不是遷怒之人,聽玉姐這般擠兌他,卻笑將出來:“不過是北方各地報著要有旱情,我心裡不痛快。”
玉姐不好出這等主意,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不痛快,難道便能管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九哥道:“你倒寬心。”
玉姐冷笑道:“我便不說我家原本有多艱難,街坊鄰居都要襄著哄著討好著,才能在江州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