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了甚,都有一套好說辭。章哥平日裡小茶兒如何不教他?玉姐更有主意,將那印章一面染上硃紅硃砂墨的翻往上來,章哥素喜此色,伸手便著。周遭一陣放心。官家道:“應有之義。”
其次便伸手夠著一杆稱來,因此物他平素不曾見過,好奇。那梁宿道:“此可衡量天下。”
再次才是抓著小茶兒千教萬教拿一本書來,蘇正捋須道:“文以載道。”
眾人後頭,酈玉堂的長子酈乾生忽覺手上一沉,手裡攙著的酈玉堂自看著章哥起便雙腳發軟,渾身顫抖,酈乾生還道父親這是激動。此時酈玉堂竟是雙膝一軟,險些著地,酈乾生忙手上手力將他扶起,唯恐他失態,落人口實,叫九哥也跟著為難。
酈玉堂左手是酈乾生,右手是他最喜愛的第六子,六哥亦察覺,正欲低聲相勁,忽聽著酈玉堂一聲低語,便與他大哥兄弟兩個一齊僵住了,只聽酈玉堂道:“生得如此之好,面容整麗,如珠似寶,夫人這兒媳婦兒定得好!”
真想與他一齊跪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七夕快樂~
牛郎織女隔著銀河系都能見面了,男朋友在這顆星球上卻不知道窩在哪裡!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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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帝崩
趕在正旦日過生日;章哥週歲便這麼熱熱鬧鬧地過了,試兒之結果也叫圍觀的人滿意。然胡媽媽心中頗不自安,她亦是章哥乳母,小茶兒預先教章哥之事她也是明瞭的;若說小茶兒所做所無裡沒有玉姐授意,胡媽媽是不信的。只因諸事皆大不過章哥試兒時抓個好彩頭;她這才沒有作聲。
待賀客去了;章哥也叫官家等一干君臣人等看得累了,打個哈欠;小茶兒抱他去餵奶、哄他睡覺。玉姐將兩宮、內外命婦送走;留下來看一回章哥,再往慈壽殿裡去。胡媽媽覷著空兒上前來;玉姐見她欲言又止;問她:“媽媽有甚話要說?”
胡媽媽平素不喜言語,難得她有話要說,玉姐也覺好奇。胡媽媽期期艾艾,問玉姐:“娘娘,大哥試兒時抓取的,是咱教的,會不會不準的?”
玉姐笑道:“這又有甚?孔子還說‘唯上知與下愚不移’哩,除開那頂聰明的與頂笨的,剩下的都要靠教。你教他是甚個樣子,他便是甚個樣子。那頂聰明的,不用教,教了他也未必肯聽。那頂笨的,教不出來,教了他也學不會。章哥的日子還長著哩,好生教便是了。”
胡媽媽知她素來膽大,做事也算得有章法,聽她咬文嚼字說了這許多,似也覺著有理,方才不言語了。那頭小茶兒哄完章哥,回來說:“大哥已睡著了,娘娘理理冠子,早些往慈壽殿去罷。家裡夫人與郡公夫人這會兒都在哩,正好多見一見。”
當下留小茶兒與胡媽媽看著章哥,玉姐自攜朵兒、碧桃並幾個宮女兒往慈壽殿去。慈壽殿裡一室和暖、香風燻人,皇太后年紀大了,老人身上常會有些個氣味,是以慈壽殿薰香的味兒比旁處總要濃上兩分,她近來也好念個佛,又有檀香味繚繞。今日正旦,內外命婦除開朝皇后,頂要緊的是要往慈壽殿與東宮兩處去。
東宮太子妃是將來國母,又有章哥週歲,必是要去湊一回熱鬧的。慈壽殿更不消說,比崇慶殿與東宮更貴重,是以內外命婦齊聚之所並非崇慶殿,而是慈壽殿。這許多老老少少的婦人聚做一處,皆按品大妝,無論老幼,頭上皆擦頭油、面上俱搽胭脂,又有口脂、面脂,衣裳上燻的香料味道,連攜的絹帕都使香細細燻了。
皇太后人老火力便弱,室內猶暖。十數個大炭盆兒並無數手爐、腳爐的熱氣將這一室各種香料烘得混作一種難言的味道。玉姐一腳踏進來面上便僵住了,不拘多少年,她都聞不慣這味兒。卻還要往慈宮面前去行禮,還要揉一揉臉兒:“還是娘娘這裡暖和又熱鬧,我一路行來,臉都吹硬了。”
慈宮笑道:“那你便常來我這裡。”招手兒喚她過去坐著。看的人心裡稱奇,暗道慈宮怎地忽然對太子妃和氣起來了?也有一等心思靈活的,思及方才見著東宮大哥,便猜慈宮這是見動不了東宮,轉而籠絡了。再看皇后時,也是笑,只是面上略有些不自在。
秀英才出月子不多時,猶顯富態,見慈宮如此,也有些個欣慰。無論慈宮是甚樣人,玉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