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椅子,請林景皓坐在一旁,自己又坐回原位,繼續這棋局。
“林大人事忙,如何有空來看老夫這行將就木之人。”劉子安說著,隨手落了枚子,卻也不正眼看林景皓。
林景皓忙道:“下官聽聞大人身體遷安,特來探望大人。”
劉子安鼻中一哼,嘆道:“難得啊難得,難得你還想著老夫,老夫以為林大人有美相伴,這眼裡就容不下旁人了呢。”
“下官不敢。”林景皓道。
劉子安動作停住,斜睨著林景皓,冷語道:“你有什麼不敢的?你連老夫都敢算計,這世上可還有你不敢的?”
林景皓心中一顫,面上只作出茫然的樣子,道:“下官不知大人的意思。”
“不知?”劉子安勾了勾嘴角,“我當你上次去商澤是怕旁人辦事不利,不想竟是收集鉗制老夫的證據去了。”
林景皓臉上雖仍是平靜,只眸中卻閃過一絲驚色,雖只有一瞬,卻也被劉子安看得清楚,只聽劉子安道:“那詩集中暗藏賬冊,除了盧秉義和老夫,沒人知道解讀地方法,盧秉義將它給你之前在上面又做了別的手腳,只防被人偷看了去。不想你林大人卻真是聰明,到底被你給想出瞭解讀之法,只怕你不但看了,或是已經抄錄了副本吧。只是可惜,你聰明反被聰明誤,懂得偷吃,卻不懂得擦嘴,可被老夫看出來啦。”
或是屋子裡火燒得太旺,或是因為心虛,又或是劉子安的話太過於咄咄逼人,林景皓此時額上竟是有些冒汗,再不敢多說一句,只怕越說越錯。
“你看去做什麼?是為了滿足好奇心?還是等著有朝一日拿他鉗制老夫?又或者想在佳人之前獻寶?求些恩寵?”劉子安頓了頓,落了一枚棋子,復又不屑的笑道,“可惜啊可惜,你這兒一個勁兒的費力,人家未必領情,她這一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