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去路。那些高手越殺越狠,陸續有兄弟不敵,或死或傷,凌侍衛長也被刺客刺傷,卻仍是一邊奮力纏住賊匪,一邊讓屬下帶人先走。屬下等人自不能扔下凌侍衛長一人,可凌侍衛長卻喝令,讓屬下等人必要保命回去,否則便沒人能告訴公主真相了。屬下這才帶了古森他們邊殺邊退,留下凌侍衛長他們幾個獨自禦敵……至於凌侍衛長如何會失了蹤跡,屬下就不知了。想來或是凌侍衛長擺脫了刺客的纏鬥,一路行來迷了路,或是傷重被附近村民所救……”張端說著跪了下來,有些哽咽地道,“不管怎樣,是屬下的錯,如果屬下堅持留下和他們共同作戰,也許他們就不會死了!凌侍衛長也不會至今下落不明瞭!”
初蘭聽著他的敘述,想象著當時的場面,心裡一陣悲傷,一邊將他攙起來,一邊道:“你沒錯,凌天說的對,如果你們當時留下,怕也落得一個全軍覆沒,如今您們幾個回來了,把事情細細的告訴我,他們幾個才不算白死,咱們也才有機會查明真相,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初蘭坐在桌邊,用手撐著頭,輕輕的揉著太陽穴,忍著心傷,繼續問道:“纏鬥之中,你可還有什麼發現嗎?那夥刺客可有蒙面?看清臉沒有?有沒有眼熟的?”
張端道:“那夥賊人有的蒙面,有的沒有,屬下等在撕鬥中還都長了心眼兒,拼力扯去了那些人臉上的黑布,卻沒什麼收穫,都是生面孔,全沒見過……不過……”張端忽的語滯,似是有什麼話拿不準,不好說。
“不過什麼?”初蘭追問。
張端躊躇了一下,不很肯定的道:“不過,那些在與那些刺客糾纏之際,屬下等人奮力拼殺,倒是逼得那些高手露了些破綻……只是……”
“什麼破綻?”
張端仍是猶豫,滯了片刻,垂首道:“回公主,屬下看著,那些人中有幾個的功夫路數竟有些像二公主府中侍衛……”
“什麼!”初蘭立時大驚失色,愣在那裡說不出話。
張端忙道:“雖是如此,屬下也不敢肯定這些破綻是真是假。二公主府上那些侍衛都出自其府上侍衛總管王之臣的訓教,武功路數都是一樣的,此事世人皆知,若要有人蓄意模仿陷害,也是不無可能。只說上次……”張端話音一滯,意識到自己險些說錯了話,小心地四下審視細聽,聞得屋外無人,才是安心垂首。
初蘭自知張端說的是當年她令凌天
148、第一百五十一章
帶人假冒昭辰府上侍衛半路劫了孟淺雪的事兒。不錯,既然她能想到這嫁禍之法,別人也不難想到,尤其她和昭辰交惡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嫁禍在她頭上,倒也是最合適不過了。
只不過……這世上,除了昭辰,她還能有什麼仇家會派刺客害她呢?況且,即便是昭辰,她也有些難以相信她就恨她恨到要派刺客殺她的地步。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章很肥吧,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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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一百五十二章
話分兩頭,只說楊惜和馬豔珠從村南空屋送初蘭回去之後,便就回了暫時徵用的一處民宅。進了屋,屏退了隨從,楊惜開口道:“你怎麼看?”
馬豔珠道:“嗯,不錯,我看這郜蘭公主還真是個性情中人,是真心的體恤關心下屬,倒和我是一個脾氣。當年我就是不願自己手底下計程車兵白白送死才得罪了承容。唉,當時率兵的要是郜蘭,必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我也走不到如今這地步。”
楊惜翻了個白眼兒,道:“你就別說你那點兒事兒了,我是問你對這次行刺怎麼看。”
“行刺?”馬豔珠怔了一下,道,“你也看出這不是劫財而是行刺了嗎?”
楊惜哼了一聲道:“你當就你們帶兵練武之人有這眼力?我看這事兒就有些蹊蹺,按說公主的侍衛一個個都身懷絕技,如何能被那些山賊盜匪殺成這樣?再有……我聽剛剛那侍衛與公主所言,似是暗有隱情。”
馬豔珠點頭道:“正是了,我也是這個想法,必不是普通山賊,只也不知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行刺公主。”
楊惜道:“先不管是誰,只要定了是行刺而非劫道,咱們這罪名就算小了許多,弄不好,這可還是咱們的機會呢!”
馬豔珠道:“此話怎講?”
楊惜道:“你想啊,公主在咱們的地盤兒上遭遇山賊行劫,那是咱們治賊不利,咱們這罪名可是大了,可若是行刺呢?那可就不一樣了,那是她自己與人結怨才招致禍事,與咱們的關係就小了。再進一步,如今公主因此事流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