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男人,死了手下,心裡能不恨嗎?這正是咱們的好時機,咱們若能幫她查明真相,一來可減輕咱們護駕不周的罪名;二來在公主心裡咱們也算是立了一功;這三來嘛……我料想這行刺之事背後必有陰謀,如今她隻身在此,侍衛們死的死傷的傷,身旁沒什麼親信,咱們正可憑調查此事與公主走得更近些,這可比給她送禮拍馬更有用,不愁她不把咱們當自己人,這不也正是咱們想要的嗎?”
馬豔珠想了想,不住點頭道:“倒真是!還是你這腦子裡彎彎繞多!”
楊惜微微皺眉,面色凝重地道:“不過,敢半路刺殺公主的,來頭必然不小。若咱們這會兒插手,那可就再沒什麼退路,生死榮辱可就都跟這郜蘭拴在一起了。她若得勢,咱們也可跟著立一番事業,她若是敗了,咱們怕也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這,你可得想好了!”
馬豔珠一怔,倒也沒怎麼多想,便道:“就這麼定了!瞻前顧後的終成不了大事!橫豎搏他一回!縱是敗了,也不枉人世走他一遭!”
楊惜聞此,也下定決心,只道一聲:“好!”
149、第一百五十二章
楊惜和馬豔珠定了主意,便就按初蘭的吩咐加急派人從漠陽府運來六口極好的棺木,晚飯過後,楊惜想好了說辭,打聽到駙馬和公主身邊那美人大夫不在,便往初蘭屋中回話。路上正遇著畫眉給初蘭送藥,便就接過那藥碗,親自給初蘭端進屋去。時初蘭仍在屋中躺著,見楊惜端藥進來,一邊起身一邊道:“本宮這丫頭被慣壞了,怎麼能勞大人您來送藥?”
楊惜緊忙將藥碗放在桌上,上前攙扶道:“能得親自服侍公主是微臣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邊說邊取了一旁的外衫伺候初蘭披上,又小心翼翼地扶著初蘭坐下,伺候著喝藥,極是細心。
初蘭亦知楊惜有心攀附,原她對楊、馬二人仍有保留,如今這境況,倒也逼著她不得不將這二人收為己用。如此,她就不攔著楊惜的殷切伺候,安心應了,楊惜見此,便知公主這兒門路已開。是以這二人雖未開口,卻已是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楊惜伺候初蘭喝了藥,漱了口,才是開口道:“稟公主,微臣已將棺木準備停當,將六位侍衛大人入殮,前往護送的人也選派好了,只等公主一聲令下,便動身前往京城。”
初蘭點頭道:“楊大人辦事果真妥帖,本宮無不放心。明日你們就動身吧,本宮派兩個侍衛跟著先行回京,如何處理後事本宮自讓他們跟府上管家傳話,不勞官差費心。只本宮這兒有一封信,信中已將本宮遭遇山賊劫財之事詳述,還得請你派去的官差呈送皇上,可先直接去找吏部尚書柳玫,說明原委,她自會帶人直接面聖,也少了中間繁雜的程式。”
楊惜從初蘭手上接過信,點頭領命,卻是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初蘭道:“大人放心,本宮給皇上的心中已經言明,本宮遭遇山賊,多虧了楊大人和馬大人領兵救險,才得以脫身。二位大人救駕有功,漠陽府山賊出沒一事,皇上也不會過於追究。”
楊惜忙跪道:“謝公主!”
初蘭示意她起來,道:“大人不必多禮,大人這幾天忙前忙後的沒少出力,你這份心,本宮記在心裡。”
楊惜起身頷又一番逢迎套磁,見機道:“稟公主,微臣雖也是有些私心,恐被皇上降罪。最主要的卻還是有另一層原因……”
初蘭道:“什麼?”
楊惜明知顧問地道:“公主真覺那夥劫匪就是山賊劫財嗎?”
初蘭斜眼瞥著楊惜,一挑眉,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反問道:“怎麼?大人覺得不是?那大人的意思,不是山賊……難道還是刺客不成?”未得楊惜回話,便又道:“若不是山賊劫財……那本宮給皇上呈遞的書信可不就是欺君了嗎?”
楊惜一下被點醒,躬身垂首道
149、第一百五十二章
:“公主說的是,是臣思慮不周。”想了一下心中仍有疑慮,公主侍衛傷亡慘重,只連她都能猜出其中必有內情,皇上那兒就更不用說了,按說這道理公主不會想不到,卻也不知她是怎樣的心思,又不好明問,只試探道:“稟公主,您信中固然詳述,可此事重大,皇上必然憂心,若是細問起來,微臣只怕差人初見聖駕,語無倫次,失了分寸觸犯龍顏,還望公主指點。”
初蘭望著了她片刻,意味深長的道,“也沒什麼需要本宮指點的,皇上若要細問……你只命人如實稟告便是……”
楊惜聽初蘭特意強調了“如實”二字,略一思量便明初蘭心意,若要直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