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府上除了世子,她一律不給診病……還說……還說……”畫眉聲音越來越小,躊躇著不敢開口。
“還說什麼?”初蘭疑道。
“還說……就算是公主您病得快死了,她也不給看。”。
初蘭愣住了,完全搞不清狀況。
畫眉小聲提醒道:“公主……奴婢看霍姑娘說那話的光景,可是帶著氣兒呢……是不是還為了上次您開罪她的事兒啊?”
經畫眉這麼一提醒,初蘭才是恍悟。還是幾個月之前,也不知她說了什麼話突然就把霍如煙給惹火了,之後她倒也是沒忘了差人給元衡送了兩次藥,可她本人卻是再沒登過她這府門。一開始她只道自己無意說錯話惹了她,便派人送去重禮算作賠罪,誰知全被她罵了回來。她又想霍如煙給田嬤嬤和元衡看病,也算有恩於她,況且既是真心把對方當朋友,也是該她親自登門道歉。誰承想她親自去了卻又撞了空門。聽梅三娘說霍如煙離京採藥去了。無奈之下也只留話說人一回來馬上差人來報。沒多久瑤臺來了訊息,說霍如煙回來了,卻又趕上她自己這兒百事纏身,再也走不開了,如此便就一直耽誤到如今。
初蘭生了些惱怒,只道這霍如煙脾氣太大,也不知為了什麼就跟她鬧到現在。若擱平日也便罷了,如今人命關天,可是她擺款耍脾氣的時候嗎!只如今有求於她也是無法,初蘭嘆了口氣吩咐畫眉道:“備轎,本宮親自去請她。”
畫眉道:“是,不過奴婢回來的時候見了四公主府上的人去請霍姑娘,她這會兒或是人在四公主府上呢。”
初蘭道:“那就去四公主府上請人。”
畫眉應聲出去,不一會兒便回稟轎子準備停當。
初蘭不放心地看了看凌天,又看了看墨雲。
墨雲展了個寬慰地笑容,道:“去吧,我在這兒看著他。”
初蘭又道:“我那朋友是個神醫,太醫束手無策的她或有奇法,你放心。”
墨雲點了點頭,道:“嗯,去吧。”初蘭這才急匆匆地離開。
待到初蘭走遠,墨雲又尋藉口遣走了從旁伺候的小廝,到四下窗邊望了望,確認無人,方是快步走到床邊。俯身檢查凌天的傷口,探了脈,又仔細檢查了掌心眼底,不禁一驚,低喃道:“九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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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月公主府。
滿月自收了初蘭送來的畫像,連日來派人加緊追查,初時還算順利,然這兩日卻突然失了頭緒,這讓她不免心煩氣躁,便找來霍如煙陪她放鬆一下。這會兒她正閉著眼仰面靠在躺椅之上,霍如煙坐在身後為她輕按太陽穴,直讓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正此時忽被兩下敲門聲打擾,下人在外回道:“公主,三公主來了。”
話音才落,便聽屋外傳來腳步聲,又有聲起:“三公主慢走,小的這就去回稟我們公主。”
未及,不待滿月緊忙起身相迎,初蘭便急匆匆地進了屋來。
滿月只當初蘭這麼著急是為那案子而來,這會兒見她進到屋中一雙眼睛卻是直看向她身後的霍如煙。她不知初蘭與霍如煙之間的淵源故事,仍只記得當日初蘭掌摑霍如煙將她趕出府去的情景,這會兒見此,只怕初蘭乍見了自己仍與霍如煙往來會遷怒霍如煙,便匆匆上前挽了初蘭的胳膊,一邊拉她往外走一邊道:“姐姐怎麼來了?這麼急可是有大事找我,走,咱們去書房說話去。”
滿月不曉初蘭的來意,霍如煙卻是清楚得很,這會兒她站在裡面冷眼望著初蘭,只趁滿月背身不注意,打眼一瞥,帶著氣兒地瞪了初蘭一眼。
初蘭見了,臉色一赧,拉住滿月道:“不用,就在這兒說,我是專門來請霍姑娘的。”
滿月不禁詫異,只怕初蘭欲找霍如煙麻煩,好言試探道:“姐姐找她能有什麼事?”
初蘭沒有立時回答,只轉對身後一路跟來的管家和下人道:“你們先去忙吧。”
管家應聲,抬頭看了看滿月臉色,見她應了,方是帶人下去。
待下人們走後,初蘭也顧不得和滿月解釋,直接上前兩步對霍如煙道:“霍姑娘,我原有什麼做得不對不好,得罪了你的地方,望請海涵。如今果真是人命關天,怕也只有你能妙手回春,還望你不計前嫌出手相救,郜蘭必會銘記你的恩情,湧泉相報。”
霍如煙原對初蘭有氣,這會兒聽她言語中竟是對她生分得很,愈發腦了幾分,鼻中一哼,尖酸冷語道:“不敢,一介早民如何敢讓公主‘湧泉相